早就想狠狠打压番这凌云宗气焰,前世虽是
“居然真被他绘出来,明明没可能。父亲说过,日游之下,绝不可能触及运势之道。别说是日游,哪怕已塑出‘真形’,也无这等能耐。吾等都是大道之下蝼蚁,怎可能触及这真正天道奥义?还有这家伙字符笔法,方才居然又有进境,实在羡慕死人。可恶,运字碑碎,以后要到哪里去学这符意?莫非还得去其他四大云陆,又或凌云宗那座云宫——”
旁边少年,听得是眉头挑。面上异色微闪,便摇摇头。
他还是不大理解歌含韵言中之意,却知晓这台上那位乾天山世子,似乎真是做件不得事情。
宗守划出最后笔姿势,也足足维持半息。便在这个石质符碑破碎霎那,同样是道暖流,从他指尖入体,直入元神。
不过这次量,却比前面十个符碑流入,大上近十倍。
常因自然宇宙环境变易,不可预测。人对命运祸福之迷惑已久,命运中祸与福之所以相依变化,就如人性正邪与善恶改变无常。
故此,“祸之根,在于身之邪,念之恶;福之本,在于固德修,多善行。”
——可这运字真义,当真如此简单?
宗守声冷笑,心忖若入你之门,只怕这生,都难真正掌握这运势之道。
如这世界,人人行善,岂非这世界,再无灾祸之事?
宗守也终是感知到,这些暖流,到底是何物。
“居然是符文,是天符灵种?如此说来,那十八具剑傀儡中寒气,应该也多半不出之所料——”
心念微转,宗守就清醒过来。望着眼前,那满地碎石,还有仍旧寂静无声台下。立时是只觉心胸畅,积郁尽去。
“爽!”
轻声笑,宗守双眉飞扬,微露欢欣之色。
只是眼下,倒也无需太过深究。他介才刚定神小小灵师,便连保命也难,又何需去穷究什大道真意?也无资格去追寻,只顺着这位凌云祖师意思写就是。
血痕顺着那些刻痕,不断伸展。前世这‘运’字符近千次临摹,这世对此符真义领悟。使宗守此刻每笔,都是劲骨丰肌,灵动飘逸,浑然天成,再没有半分之前丑陋之感。
而当最后划,绘成之时。这天符台上,再别无变化,只那光云石制成石碑,却蓦地通体裂开,炸成粉碎!
整个校场立时又是次死寂,梁妙子面色灰败如纸,林非神情,则是凝重之至。
石台之下歌含韵,则干脆是怔怔发呆,口里极小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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