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宪说:“回去以后,让他抽空来所里次。”
傅大律师轻描淡写,从容自若。
送他个经典案例。
齐天案子没接,反倒接瞿凌,就算不是亲自出马,也是帐内指挥。许苏把自己脸往被子里埋埋,半晌没说出个谢字,反倒提个特别不合宜、特别没立场要求。
“叔,这两天,”他说,“就这两天,你别找别人睡,好不好?”
大律师就多喜欢自己,至多分亲近,两分宠溺,余下都是“得不到永远在骚动”,最多还有点点说不清道不明。
人性本贱,越求而不得,越辗转反侧。
冷水暂时平息想要侵入、占有欲望,傅云宪湿淋淋地走回来,他束好浴袍,捡起原先掉床上那根没点着烟,咬进嘴里,将印着酒店logo火柴盒扔许苏脸上:“点上。”
许苏取根火柴,手忙脚乱地将它划着,然后凑头过去,替傅云宪点烟。火苗刚蹿上烟头,他就将烧短截火柴梗扔出去,怕烫。
沙发上,傅云宪闭着眼睛,深吸两口烟,胸膛起伏节奏渐自激烈转为平缓,看似已经彻底熄火。
傅云宪没正面回答他话:“抽根烟再走,你睡你。”
傅云宪调暗床头灯光,许苏顺从地闭上眼睛。眼皮映着点点微光,外烟散发出股辛辣又撩人气味,即使闭着眼睛,他依然能准确无误地感知到傅云宪目光正摩挲在自己脸上。许苏心口突突乱跳,强作镇定。
根烟过后,傅云宪起身走。
两间房间墙之隔,许苏偷偷把耳朵贴近墙边,确认傅大律师没再找人来泄火,才满意地睡下去。
食髓知味,不管怎说,刚才那个吻,真好。
许苏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不知道怎破这僵局。
十几分钟沉默后,傅云宪率先开口:“你是不是有个同学,现在跟着何祖平做事?”
许苏赶忙点头:“韩健。”
傅云宪说:“你让你那女同学找他代理。”
许苏诧异:“他?他就庸人,老实有余能力不行,这两年点没学到何老本事,他要代理,瞿凌就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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