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骨,也说不上来是不是气。他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他在这头努力填补,他妈在那边可劲亏空,这笔账算是怎也还不清。难怪傅云宪不屑看那账本,难怪他可以如此直截当地说出,养着你。
这些年,他肆意地闹,拙劣地演,他瞧不起刑鸣爬床上位,看不上郑世嘉卖身走红,他努力想证明点什,想守住点什,好像这段关系跟“情”这个字沾上点边儿,就特别高尚。
“两三百万总有吧,拿那多次,哪儿记得。”苏安娜报少不报多,心安理得,“傅云宪说,那三十万也是小钱,过两天让秘书直接给送现金——”
苏安娜话音未落,许苏抬手,“哗啦”声就把麻将桌掀。还不待这些嗜赌街坊破口大骂,他已经搡开挡道人,大步冲向厨房,回来时手里握着尖刀,副与人同归于尽架势。
两桌搓麻人同时惊叫声,全站起来。
“谁他妈再跟妈赌,弄死谁!”许苏跟疯样,不是做样式,是真拿刀往人脸前比划,“话只撂遍,听明白马上滚,听不明白现在就捅死你——”
“你反天!”唯独苏安娜不怕发疯儿子,小时候打惯,甭管当着多少人面,也下得去手。
许苏被苏安娜狠撩个嘴巴子,这才神志回归,静静把刀放下来。他抬脸,茫然扫视屋众人,他扭头,冲母亲凄然笑,“老太太,人把你儿子当狗样养着……咱们要点脸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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