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喜欢……”眼皮眨动得又沉又缓，许苏自己稀里糊涂地斟酌半晌，然后冲傅云宪重重点
点头，“最喜欢大哥……
大哥。”
大概是说出久藏心底话，许苏眼睛
闭，嘴角微微翘起，脸孩子气心满意足。待人似入睡，傅云宪才把手腕从许苏紧攥着指头里抽出来，问文珺何祖平近况。
身为傅云宪助理，文珺消息灵通，告诉他，何祖平因为“闹庭”被司法局请去谈话，怕是这回真要吊照。
文珺虽与何祖平并无深交，却如任何个久闻其名法律人样，骨子里对这老律师十分钦佩，傅云宪与何祖平都是法检系统最不喜欢那类律师，但两者程度相似，性质不同，法检系统不喜欢傅云宪原因是对其既敬且畏，不喜欢何祖平就是实打实厌恶。何祖平带领着目前国内为数不多专为百姓维权律师团队，以前他呼吁废除劳教，劳教废除之后他又号召侦羁分离，不为名，不谋利，屡屡身先士卒，奋斗在与国家体制抗衡第线。
中国司法界流传着句话：搞定就是稳定，摆平就是水平，没事就是本事。这话听来故弄玄虚，实则高深莫测，蕴藏着各方势力与司法博弈终极要义。所以专挑国家体制之刺、以生事为己任何律师，不是斗士胜似斗士，真斗士。
头紧，转头问文珺：“什
时候事情？”
平日里午休时间，助理们常常凑在块，打牙磕嘴地聊八卦，文珺倒是听许苏助理艾达提过句，他们拿郑世嘉留不留宿事情打赌，艾达输头回，赢第二回，为此很是得意。文珺回忆下，说个时间。
“怪不得，跟闹这久……”傅云宪眉头更紧，那晚完事之后，他照例让人自行滚蛋，可能为争口气，郑世嘉竟擅自留下，藏在不为人见楼道或者车库里。
“其实有喜欢人……喜欢……喜欢……”
许苏依然胡言乱语嘀嘀咕咕，傅云宪耐着性子问他：“那你喜欢谁？”
文珺试探性地问老板，对何祖平闹庭事情，怎看？
傅云宪低头又看许苏眼，摸摸他滚
满脸茫然，许苏盯着傅云宪半晌，忽然嗤地笑：“喜欢……文珺……”
傅云宪转头又看文珺眼。
“没有没有，跟他不熟，点不熟……”文珺花容失色，吓得连忙摆手，疑心这小王八蛋不是真病是存心，否则有这坑人？！
也不顾文珺那儿如芒在背，许苏继续嘟囔下去：“还喜欢……最喜欢……”
傅云宪问：“你最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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