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哧地笑,摸出手机扔给许苏:“你看中哪个?这就叫她过来。”
许苏当真不客气地接过手机,点开相册,张张地挑拣,还真是燕瘦环肥,什样都有。手指突然僵住不动,他盯着手机屏发怔。
“瞧你眼睛都直,相中哪个?”白默拉开易拉罐,仰脖子猛灌口啤酒,凑头靠近许苏。
屏幕上是张白婧相片,在片场拍,清宫戏,白婧演个宠冠六宫小妃子,戴旗头穿彩服,正噘着嘴吹电扇,模样十分娇俏。
白默劈手就把手机夺回来。
期前就兴奋得不行,还说要录下来,反复看呢。”
没想到身子晃,门就开。
白默扛着啤酒进屋,诧异地问:“你小子出去都不锁门?”
许苏扒拉门锁几下,见弄不好,索性撇它直接进门:“门锁好像坏,房东直没肯给换,也懒得管它。”
“不怕遭贼惦记?”
“别想,你跟妹已经没戏,小丫头心太大,嫌自己还不够火,成天就想找个有钱靠山,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家室或是只想跟她玩玩。”白默思维很跳跃,没头没尾地来句,“这说明女孩定得富养,妹就是小时候吃苦太多,才变成这副唯利是图鬼样子。”
许苏暗暗地想,若是自己孩子,甭管男孩女孩都得富养。他跟白婧最黏糊那阵子,连孩子名字都起好,儿子叫许思白,闺女叫许艾婧,听就是父母爱情见证,多喜庆。
可惜朱颜辞镜花辞树,这世上越好东西越难保鲜,爱情尤其如此。
白默见许苏发呆,在他头上特别爱怜地揉
许苏放下手里拎着吃食,又替白默搭把手,把扛着啤酒卸下来,不以为然地说:“这破地方有什值得惦记?贼真来,都得含着眼泪留下两百再走。”
白默环视四周,还真是,床头屋漏无干处,太磕碜。
房间太小,没有安沙发地儿,两个人打开电视等看《缘来是你》,直接在床上架块木板当餐桌,准备开吃。
许苏对待白婧是奴隶,对待白默就是地主,对他吆五喝六是习惯,白默打也还手,骂也还口,但基本都是做样式,从不往真里闹。
《缘来是你》之前先播是《新闻中国》,许苏不怎关心国家大事,他以前喜欢个叫林思泉新闻主播,喜欢他儒雅恬淡风度翩翩,但不知什原因后来离开电视台,新来主播是个花架子,他看不顺眼,也就再不看这类正儿八经新闻节目。许苏与白默并肩躺着,问他:“怎不带女朋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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