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何祖平家跑,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在围棋方面,许苏是个不折不扣臭棋篓子,但五子棋下得奇好。而何祖平恰恰相反。
五子棋看似简单,但也是智力竞技项目,也很讲究攻防技巧。许苏下围棋铁定不是何祖平对手,输几盘之后,就要跟对方下五子棋。许苏知道好几个必胜开局阵法,轻轻松松将何祖平杀得落花流水,何祖平半天才明白自己中套,骂小兔崽子耍无赖,又琢磨如何反杀,老少,玩得不亦乐乎。
许苏敏感地觉得蒋振兴案子有戏,因为他连着下几天棋之后,网上那个最热衷抨击傅云宪律师忽就消停。那人就是何祖平莫逆。
起初他只顾着以糖衣炮弹进攻,但后来却发现,老先生其实是个很孤独人,前妻与儿子在别城市生活,从不回来探望。两个最得意徒弟,个死个走,如今身边最近人竟是蔡萍,还有,就是个许苏。
何祖平只字不提蒋振兴案,只跟许苏下棋,有时也问他些法律问题或对个别大要案看法。许苏比对待司考还紧张,每个问题都答得小心翼翼,后来渐渐放开,不时吐露妙语,还能与何祖平唇枪舌战,论辩场。
蔡萍边给他们端茶递水果,边说,小许来,何爷爷脸上笑容多好多。
韩健在旁根本插不上话。
最后何祖平提个条件,他会接蒋振兴案,也会调停傅云宪与死磕派律师之间矛盾,但他要许苏来给自己当徒弟。
何祖平很喜欢许苏,倒不是嫌自己徒弟们都木头木脑。他听韩健说过不少许苏事情,真心觉得这孩子若继续这留在傅云宪身边,不是被带坏,就是自己荒废。最重要点,许苏办案时狡黠灵气像极当年何青苑——对于自己那个英年早逝爱徒,何祖平直深感愧疚。
许苏仔细想想,觉得这笔买卖还挺划算。蒋振兴案这烫手山芋本是傅云宪为他才接,换言之,谁捅出篓子,当然应该由谁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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