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对傅云宪说:“现在怎办呢?许苏那边不打紧吧?您这儿还有案子呢。”
许霖热切地表示想帮忙,傅云宪便让他给范明律助打电话,要求对方把马秉泉案材料以最快速度整理齐备,然后给他快递过来。
傅云宪亲自联系马秉元。
“傅爷今天怎有空联系,案子办完?”马秉元几乎瞬间猜到傅云宪这个电话来意,还在电话那头装傻,“傅爷不愧是咱们国家刑辩第人,那案子《新闻中国》都播,那可是真厉害!”
“你他妈少跟废话!”傅云宪冷声道,“把人给送回来,少根头发,保证你那些手下多判年!”
许霖想,他在想什呢?洪兆龙?还是马秉元?
“确定吗?怎可能呢?兴许只是他时贪玩去哪里?最近怎回事?听先前所里个同事说,范律最近也被黑社会打,”许霖演技可以,瞪着眼睛佯装惊讶与感慨,旋即幽幽叹气,“真是多事之秋。”
许霖看似无心地随口提,却正切中要害。傅云宪皱皱眉,问他:“范明被打?”
蒋振兴案几乎占据他全部精力与时间,傅云宪这阵子没工夫关心外头那些琐事,尚不知道中国南边翻天覆地地起些变化。
许霖点头:“范律对还挺好,凶徒这会儿还没抓到。”
马秉元不依旧挺怵傅云宪,但到这个份儿上却不能点这个头。怎说他现在也算是方霸主,手中权力陡增,腰杆子就比以前硬|挺,不能随随便便就答应把人放,这让他以后在道上还怎混?
马秉元跟傅云宪讨价还价,也没说自己要什,就问他能不能给这小朋友扎针,4号,纯。
旁许霖不动声色,小心翼翼地打量。傅云宪微微眯眼睛,瞳仁被深邃眉弓投下整片阴影
傅云宪问许霖:“马秉泉d品案子是不是判?”
许霖道:“听前同事说,还有周吧,就要执行死刑。”
傅云宪眉头拧得更紧些,嘴唇也抿出刚毅线条。他抬手扯扯衬衣领子。四周空气莫名开始凝滞,然后固化,脂膏般油腻粘稠,闷得慌。
许霖眼尖,体贴地去开窗。从日历上看,这个时节已算夏去秋来,然而W市气温直居高不下,暑气依旧闹哄哄,没点换季意思。偏偏今天秋风陡然狠,闭实窗子刚露道豁口,就打劫似闯进来,吹得桌上文件纸页哗哗乱响。
秋天大概真来。许霖短暂地停留窗边,望着窗外倚墙而生几株夏花,已是“簌簌半檐花落”,盛极转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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