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场面倒是挺感人,许苏也安静,神色复杂地望着傅玉致,既哀其不幸,也怜其不悟。爱情这东西蛮不讲理,值不值得又岂是句话能作数,傅玉致自知失态,摇摇头,抹把泪,喊声“大哥”,起身走。
北风其喈,这会儿更烈些,刮得万物凋零,整条街上只剩白花花寒气,直往人骨头里钻凿。傅云宪回头,见许苏没方才闹腾劲,整个人哆哆嗦嗦,两条雪白长腿都青,也不知是冻还是磕。傅云宪解下大衣,衣为皮儿人为馅儿,像包饺子似把许苏裹进去。
坐上黑色大奔,跟着起回到温榆金庭,许苏是被傅云宪抱进浴室。他摔得狼狈不堪,冻得四肢僵硬,下车就不怎走得动道儿,赖皮似把自己嵌入傅云宪怀抱。
当头捧热水浇下,许苏总算回过魂来,赶紧撇清自己:“就是喝高,在唐检家里打个地铺……韩健那臭不要脸,也不知道捎回来——”
傅云宪垂着眼睛,也不作声,耐心听着许苏解释。他抬手轻轻刮摸他脸,如同爱|抚匹上好丝绒,突然间手指发力,下捏住他喉
什疯?!”
傅玉致自身越狼狈,越发觉得躲在傅云宪背后许苏面目可憎,他仰脸怒视亲哥,口不择言道:“他在唐奕川床上被抓着!你他妈就是个老龟蛋,老傅家祖坟都冒绿烟——”
“你这是跟谁说话。”人说长兄如父,傅云宪俨然教训不孝子严父,结结实实扬起手掌,搧傅玉致巴掌。
傅云宪管教弟弟倒不是为替许苏出气,也不是信许苏真跟别人上床,只是不明白,为个来路不明、动机不纯唐奕川,人前潇洒,人后疯癫,这些年,何苦。
可是傅玉致也不明白。
他爱情观其实素来大方,好聚好散或者海枯石烂,前者用来打发那些姑娘们,后者独独留给唐奕川,这段起因并不单纯感情,既无琐事口角,也无矛盾冲突,甚至在他做出辈子承诺之后,唐奕川亲口答应说“好”,第二天就不见。
只留下个根本算不上是理由借口。
因为你哥。
“哥,你他妈被这小狐狸精灌迷药吧!你养他那多年,为他做那多,他除给你惹麻烦还给你什?”可能是那巴掌劲儿太大,傅玉致热泪滑下两行,说是他亲哥,说也是自己,“不是让你操就表示他爱你,他根本不爱你!”
傅云宪倾下|身,把傅玉致抱进怀里,安慰似轻拍拍他后背:“老二,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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