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云宪看似满意地点点头,“白婧又是否具备实施救助行为能力?”
白婧在接受公安讯问时几次推翻自己口供,先说d品是黄舒莹自己带来,自己根本不知其吸d,待被警方找人证戳穿之后,又说自己虽提供d品,便去厨房准备宵夜,回来时黄舒莹已经倒地不起,她做简单急救,为时已晚。
白婧说得可能是真,但要说服合议庭恐怕很难,她从头到尾没有拨打过120电话,从黄舒莹中毒致休克致死亡,全过程中她都是冷眼旁观者。
“有。”许苏点点头,他甚至知道傅云宪接下来要问什,不问自答,“然而白婧履行作为义务之后,确实具有结果回避可能性,但海洛因急性中毒后数分钟即可死亡,白
许苏当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结果。满腔热情被当头浇灭,愣怔在原地半晌,昨晚上傅云宪似乎并无反常之处,他反复琢磨,到底哪里出错呢?然后他猛然惊觉,如果放大那瞬间傅云宪眼神,他像极重伤之后在竭力维持自己尊严。
直等到记者散尽,也没见着傅云宪,可能嫌外头太吵,直接从偏门走。白默踱着脚步,来来回回,跟着许苏起等,见傅云宪真就不再出现,抡圆膀子就给许苏拳。
这拳白默不遗余力,许苏被打得踉跄退几步,嘴里冒出股血腥味,后槽牙直发酸,可能是吃不住这大劲儿。但他没还手,试着解释:“也不知道这到底怎回事,你让回去问问明白……”
其实他已经明白。
回到温榆金庭,停在这栋已有半归属于他大宅楼下,许苏仰起头,久久盯着窗台——房内没有灯,可能傅云宪还没回来。
这夜天气倒好,满天星斗,他替自己做足心理建设,才开门进屋。
阿姨也不在,这栋屋子静无点声响,许苏开灯之后才猛然发现,傅云宪其实在家,还是新闻发布会上那身黑色大衣深色西装,他悄无声息地坐在那里,手里微微晃动着只酒杯。
许苏站住,不远不近、不冷不热地看着对方。他大哥回不来。他觉得眼前傅云宪相当陌生。
“考考你。”傅云宪喝口杯中红酒,说,“以这个案子为例,黄舒莹因海洛因注射过量中毒,白婧是否负有作为义务?”
许苏以种极不信任眼光注视对方,沉默五六分钟,才开口:“因为d品注射发生在白婧家中,且注射d品由白婧提供,白婧作为行为人,对危险发生领域具有排他支配作用,所以黄舒莹中毒,白婧负有救助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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