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让进去!让看看阿姨……阿姨!”忽儿喊“白默”,忽儿喊“阿姨”,许苏这辈子没有那爆发出这大力气过,几个比他高大不少保镖都拿不住他,很快又涌来更多人。他向是随波逐流、得过且过个性,这点可能随苏安娜,有时候人不能活得太明白,那太苦。
但许苏这会儿只清楚件事,这眼他看不到顾天凤,从今往后就再看不到。
被捆住胳膊,他就用肩膀顶,用脑袋撞,像头倔强犀牛,门内哭声渐弱,快听不见,也意味着他最后见眼顾天凤机会即将失去。
那微弱哭声牵系着许苏,像根牵系着风筝风筝线。线那端风筝已经飞得老高,在灰白天空间摇摇欲坠。许苏陷入最深沉恐慌之中,就怕某瞬间,风筝线断,咕噜冷风吹过来,那风筝就消失在天外。
“阿姨……阿姨!”
适,但架不住地方太小,只能拉道帘子把卧室隔为两间,白婧住里间,他跟白默住外头。有时功课做得实在累,许苏就偷偷掀开帘子看穿着粉色睡衣白婧,看她雪白颈子与乌黑长发,早熟白婧可能知道有人偷窥自己,故意摸腿撩头发,偶或回头瞪他眼,亦娇亦嗔模样逗得许苏如心坎拂过片鸭羽,直痒痒。结果被白默发现,就被他用被子蒙住脑袋通揍。
再晚些时候,顾天凤总会来给三个孩子送宵夜。
白默先看许苏碗,再看自己碗,然后不满意地抱怨:“妈,为什许苏碗里有核桃啊,怎没有啊,谁是你亲儿子啊……”说罢去就抢许苏碗。
顾天凤就毫不客气地打儿子手板,呵斥他:“你要读书有小苏那好,妈也给你核桃补脑子。”
那浓郁奶味儿与果仁香气,溢满屋子。
挣扎力气太大又不得要领,手指头都被那几个黑衣
短暂对视之后,白默擦擦眼泪,转身进门前指指许苏,交代保镖说,不准让他进来。
许苏就只能直在礼堂外等着,等得视线模糊,四肢酸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木门够厚实,隔音效果很好,他既听不清悼词,也听不清哀乐。
礼堂里突然响起阵哭声。顾天凤遗体要被推去火化,这是她至爱亲朋在向她做最后告别。
哭声唤醒直木然不动许苏,他像听见集结号士兵样,猛打个激灵,低头就往门里冲。他冲着那扇紧闭厚实木门喊:“白默,求求你,让看眼……”
保镖们受交代,左右各涌上来几个人,下就把他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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