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厚沓,刑鸣脸狐疑地打开文件夹,头两页上头印着几个字——台长信箱,刑鸣知道自立台之初明珠台有个传统,任何人都可以匿名向台长举报、投诉或反应人民内部矛盾。但通常情况下明珠台台长日理万机,不可能回复,这些邮件与信件大多由台长办公室人处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真费那劳什子。
刑鸣小吃惊,他直以为台长信箱也就是件摆设,是桩有意为之亲民之举与面子工程,但没想到虞仲夜居然真会让人将那些举报投诉整理打印出来,抽时间看上眼。
刑鸣粗粗扫视遍,纸上内容基本都与自己相关,然而表彰、肯定话个字都没有,桩件全是攻讦与弹劾。
在行业大背景是
刑鸣醒时已经是下午点,平日里他雷打不动地六点起床,晨跑,冲澡,吃早餐,收听CNN新闻……生物钟难得如此不准时,半归功于昨天是真喝断片儿,还有半得怪虞仲夜——刑鸣比虞仲夜年轻近二十岁,可在肉体与肉体交锋对抗上却没讨得丝便宜。刑鸣腰酸腿疼,又在床上赖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眼睛还有些模糊,但所幸没瞎。他光溜溜地走进浴室,面对盥洗台上那面镜子。他先吓跳,旋即愣几秒,他被镜子里那个男人恶心得不行,脏乱差,不成体统。
刑鸣在浴室里找到崭新漱具,又冲个澡。衣服已经被收拾走,不得已穿上虞仲夜衬衣,大号,但自己米八五身板也还可以。
把那点负面情绪搁进心里,庋藏高束,把自己收拾得尽可能地精神些,走出卧室,走下楼梯。
虞仲夜已经在,听见有人走近声音,抬头看刑鸣眼:“过来坐。”
刑鸣顺从地坐在虞仲夜身旁那个座位,对着桌清淡小菜,埋下头,狼吞虎咽。这会儿胃还不太舒服,饿死。
虞仲夜常年保持着只食七分饱饮食习惯,这会儿已经不动筷子。他打量刑鸣片刻,突然伸手去拧他下巴——刑鸣本能地抬手推挡,手腕撞上手腕,“啪”地很响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骨子里就不愿意跟人这亲近。
对上双深邃眼睛,反应过来对方是谁,悔,认真喊声,老师。
“你看上去不太好,”虞仲夜倒不生气,“给自己放几天假。”
这话多新鲜,始作俑者在这儿猫哭耗子,刑鸣习惯性地拒绝:“今儿是周,得去台里……”
“不让你白休息,”虞仲夜打断刑鸣话,将原先摆在桌上沓文件推至他眼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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