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他出山?”曾经电视媒体圈标灯样人物,旗帜样角儿,即使如今虎落平阳,也绝不会因谋生而低头。刑鸣深知苏清华为人,所以有信心断言,“他不会答应重回明珠台,定不会。”
虞仲夜转脸看着刑鸣。
刑鸣挑挑眉:“打个赌?”
虞仲夜笑出声音,便连老林也笑。
刑鸣知道他们笑什,笑自己骄狂无知。他眼下除皮相与身体,确实没别本钱。但赢可以提个要求,输固然不快,至少新节目就有制片人,刑鸣合计以后,认为自己不吃亏。
刑鸣听话地出门等着,个多小时后,黑色大奔才姗姗来迟。
夜里风不小,小刀子似,嗖嗖地剃着脸。刑鸣站久,站得有些僵,奔驰车在他面前停留超过五分钟,他也没反应过来要上车。
虞仲夜没开口,倒是老林主动跟刑鸣搭话:“刑主播,等久?”
“还好。”刑鸣坐上车,面无表情地答句,不是使性子,而是脸也僵。
老林打把方向盘,解释说:“路况不好。”
虞仲夜今儿似乎颇有兴致,竟搭理刑鸣胡搅蛮缠,问他:“怎说?”
“团队差不多建成,大多是外协人员。有几个会来事儿跟提要求,事业编他们不敢想,只想问问倘若新节目做出成绩,能不能给个台聘编制?”
“还没出成绩就提要求,”虞仲夜微微勾嘴角,似有不屑之意,“心急。”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底薪低又没奖金,收入全看绩效,绩效还得靠报票才有。他们当中没几个本地人,户口没着落,保险福利都是零,家里还有老有小要养活,至少得旱涝保收,才能要求人家为理想燃烧吧。”谈判尤其讲究智慧,刑鸣知道自己不能味索取,适当补句,“当然,新节目收视率说算,没有收视率,谈这个就是抢劫。”
“不替自己争
刑鸣本以为要被虞仲夜接回家办事儿,但很快就发现车行驶方向反,于是问:“这是去哪里?”
虞仲夜说:“去看个老熟人。”
奔驰拐个大弯,又驶过两个红绿灯,刑鸣认出这条路——他平日里开车也这走,这是去往苏清华家必经之路。
“你们认识?”苏清华受伤时虞仲夜还不是明珠台台长,认识或许是认识,但苏清华不止次地透露出自己有多瞧不上虞仲夜,在他眼里,明珠台台长所作所为与明珠台创台多年理念相悖,他冷血、寡义、利欲熏心,不是媒体人,更称不上是艺术家。
“岂止认识。”虞仲夜欲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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