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处变不惊,顺着阮宁话,就手表领带之类礼物跟他扯两句,话未毕,抬眼就见个人朝自己走过来。
刑鸣很难得被个男人惊艳——当然女人也不容易——打小活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三次。第次是很小时候,许是刚进小学,在电视上看见罚球线上飞身扣篮迈克尔·乔丹,空中漫步如履平地,他当场目瞪口呆惊为天人;第二次是来明珠台找后期组长算账,人群之中眼看见虞仲夜;第三次就是现在。
骆优朝他走过来。
骆优穿是白西装白西裤,白色之于男人很安全,但也很挑人,尤其这样身白,人若长得逊点,就会陡生廉价与平庸之感,仿佛婚礼上傧相或司仪。
但骆优不会。他就像被舞台追光灯笼着照着,烘着托着,好个光芒熠熠角儿。
狂人仅隔线,他们疯起来相似,狂起来也差不多,他们理想不合时宜,肉体都已腐朽。
刑鸣敬重这样并同情人,这样……烈士。
“为什?生日会嘛,已经请示过虞叔,虞叔说这阵子大伙儿筹备新节目也挺辛苦,找个机会起热闹热闹也好。”
记得老陈以前就提过回,但他忘明天就是自己生日,他忙起来六亲不认,哪里可能记得这些琐碎。
“好好放松下,成天绷着张脸,真当自己是冰雕?”老陈轻拍刑鸣肩膀,留下句“今晚虞叔忙完他事儿也会到场”,就走。
“晚上你来吗?”骆优径直走向刑鸣,客客气气地说,“不管怎说,欠你个道歉。晚上先自罚三杯,然后咱们不醉不归。”
“怕是去不。”刑鸣同样客客气气地答,“事情挺多,得在五前赶制三期节目,没剩多少日子。”
“可听老陈说,咱们同天生日?”骆优扬眉笑,声音也稍稍拔起,“不趁这机
刑鸣回到自己办公室,还没踩进玻璃门,阮宁跑来请示:“老大,晚上生日趴得闹到凌晨,们组准备什礼物好?”
刑鸣转过身,瞧见组二十来个人巴巴地望着他,神态个比个殷切。有黑,有瘦,这阵子大伙儿确实辛苦,个个都星行夜归,在办公室里熬干骨头。
他心头暖,直板着脸色总算好看些:“不必破费准备,别闹得太狠,让早点回去睡觉就好。”
“可是……老大……”阮宁时犯蠢,“明天不是骆优生日……”
刑鸣马上明白过来,昔时因,今日果,老陈这种人哪那容易杯酒释恩仇,逮着机会就得恶心你,还非得往死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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