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手势很奇妙,带点情欲意味,手指从他额头滑向太阳穴,又顺着他脸颊轮廓滑向他下巴,温热指腹引发串细微电流,刑鸣反倒打个寒噤,赶忙扭脸躲开。
苏清华目光便也刺过来,刑鸣不敢迎上自己眼睛,像偷藏不及格试卷在家长会上被揭开,慌慌张张打岔说:“师父,你也少喝点。”
“你师父得多喝点。”虞仲夜说,“教出这好徒弟,怎也该庆祝下。”
“鸣鸣确实好,聪明、努力也要强,”苏清华顺口接话,褒奖自己徒弟不遗余力,“不是专业出身,却不输科班生里最拔尖儿那些,天生就是干媒体人料。”
虞仲夜点点头,笑着看向刑鸣:“起步虽晚,后劲十足。”
红色大棚,而是间日式居酒屋。
进门便是暖融融橘色灯光,乍眼以为店面不大,往深走才发现别有洞天。概念厨房敞开可见,别地方倒是典型日式风格,古朴又高雅,文艺点形容就是有种俳句格调,看就知道消费水平不低。
人不多,非包间地方坐着些食客,正在用日语交谈。
这儿老板是日本人,口汉语却比不少中国人还流利。看上去他早就认识明珠台台长,热情地引三人进包间,问虞仲夜,要不要把他藏这儿酒取出来?
虞仲夜问苏清华意思,苏清华便说:“虞台长人太金贵,酒太好,估计是喝不惯们普通老百姓爱喝酒。”
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好在服务员及时送菜上桌。盘碟精致,食物香气隐隐散开,刑鸣暗吁口气,心说,三个人三张嘴,若都被吃堵上,话兴许就少。
刑宏
“何必当着你徒弟面说气话,”虞仲夜表现大度,轻笑道,“陪你就是。”
居酒屋里没有苏清华喝惯那种白酒,老板特意去附近便利店买回来。苏清华年轻时长得中不中、洋不洋,老以后又伤又病,就只剩楞楞瘦骨,平日里那点老毛子基因不显山露水,可上酒桌就厉害。
90度伏特加不在话下,70度老白干又算得什,话没聊几句,菜也没上桌,两人接连碰杯,已喝大半瓶。
气压很低,气氛怪异,这两人显是根本聊不到块儿去。刑鸣口干舌燥,混身骨头错位似别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俩老东西不痛快,干嘛连累自己也不自在?他咽口唾沫润润嗓子,起身想给自己也倒杯白酒。
虞仲夜出声拦他:“你不准。”倾身向前,抬手抚摸他额头,探查他体温:“你烧还没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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