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夜不答反问：“还有
件事呢？”
“当然是来给虞叔道喜
。”裴非凡笑道，“外头已经有风声
，明年虞叔会调任公安部，正部级副部长，百尺竿头更进步。”
由宣传系统直接调任政法系统，由副部级再往上升个台阶，这
惊天动地消息，到虞仲夜这儿却是既不惊又不喜，淡淡笑笑：“八字还没撇事情。”
投身媒体行业，做到明珠台台长这个位置基本也就到头。上头倒是还有广电总局，但到底比不公安部。
国务院直属强权机关。国家最重要部委之。虽说明珠台乃至传媒圈里生杀予夺全由台长说算，但放眼整个中国，公安部权力可就实在多。
身秘书，名叫裴非凡。
裴非凡跟着洪书记有些年头，作为党政干部机要秘书又兼与虞台长算是熟识，他是可以这无遮无拦地直闯明珠台台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领导们抬眼看着他，也有熟络，喊声，裴秘书来。
虞仲夜正低头沏茶，眼皮点未抬，低沉醇厚声音先出来，敲门再进来。
裴非凡怔不过秒钟，便大大方方又退出去，敲敲门。
裴秘书接着说下去：“只要有传言，就必定不是空穴来风。老爷子总想着家人，尽可能在他还有余温时候帮扶把，有句话怎说？连络有亲，损皆损，荣皆荣。”裴非凡北大毕业，也是个饱读经史子集文化人，《红楼梦》里典故张口即来，“这个道理不用旁人多嘴，虞叔肯定懂得。”
虞仲夜略点头：“
听着。”
裴非凡喝口茶，笑笑：“也没什，就是前两天正巧遇见廖总，廖总说你这里有个小朋友挺不懂事，他几
裴秘书进门来，这会就开不成。副台长们纷纷请辞，不管洪书记派秘书来是为家事还是国事，旁人都不便参与。
“裴秘书难得来次，”虞仲夜端坐不动，脸波澜不惊，“坐。”
“其实也就两件事儿。”裴非凡落座，掏出中华来递给虞仲夜。但虞仲夜没接。虞台长不在台里抽烟，裴非凡也不便自己点上，只好空捻着烟卷，轻轻敲打紫檀木桌面，“来是老爷子几天没见着少艾，也没听他来报声平安，实在担心得很，着顺道来问问。”
“跟他领导出差。这大人，能照料好自己。”虞少艾七岁就被扔去国外亲戚家里，年最多回国两趟，虞仲夜那个时候起就从没担心过自己儿子。
裴非凡挑高侧眉毛：“恕多嘴问句，少艾现在领导是那位刑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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