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着说。”脸上挂点微笑,虞台长继续通话。
刑鸣被虞仲夜看这眼,这路被冻得严严实实心脏突然热这下,他像重临人间般,满意,踏实,舒坦。
虞仲夜看出刑鸣近些日子有些发蔫,决定让他回明珠台。
对有些人来说,工作意味着场有期徒刑,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判上三十来年,每周放风两天,每年节假日获得假释,简直苦不堪言。但对另些人来说,工作愈多愈舒爽,天生贱命。刑鸣表示同意。
重回明珠园以后,他发现件有趣事情。骆优躲着他。
问,给?真都是给?
刑鸣在天完全黑透前返回普仁医院,虞仲夜正边接受常规输液治疗,边戴着耳机跟人通电话。
护士前脚刚走,刑鸣蹬掉脚上皮鞋,又窸窸窣窣脱掉外衣,利索地爬上虞仲夜病床,幸好是高干特需病房,床很宽,躺下两个大男人点不成问题。
即使人在医院,虞台长也没抛下台之长事务。见刑鸣声不吭就爬上床,他抬起手臂让出位置,让对方能安稳舒适地枕在自己怀里。
刑鸣仰起脸,看着虞仲夜跟人打电话,说什其实没听清,双眼睛全钉在他嘴唇上。
刑鸣知道骆优为什躲着自己。
以前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如自然界里两只雄性动物狭路相逢,总要斗斗狠,争争艳,但骆优现在败,败得体无完肤,毫无还价余地。
感情这东西太无章法可循,管你先来后到还是先礼后兵,刑鸣
刑鸣很喜欢虞仲夜嘴唇,唇形太漂亮,被他吻着或者咬着都很舒服。虞台长这通电话出现段较长时间沉默,刑鸣便勾着他脖子,支起上身凑上脸,特别虔诚地以嘴唇覆盖上这双嘴唇。
两个人吻得不算太深,几乎碰即止,虞仲夜先从这个浅吻里抽身出来,可能是电话那头人恰巧长话说尽,他还有要事处理。
刑鸣依稀听见华能二字。国企股改后上市公司,资产总值与盛域不分伯仲,这回明珠台新落成以总部大楼为中心顶尖CBD商圈,也摒弃老搭档盛域,牵手华能。
刑鸣舔舔自己牙齿。很奇怪,甜得很。仿佛被虞仲夜吻过以后,牙不再是牙,而是镶嘴冰糖。他满足却也不太满足,迷迷瞪瞪昏昏沉沉飘飘忽忽,带着医学上种叫做“醉氧”反应,搂紧虞仲夜脖子,想把自己唇再次送上去。
虞仲夜把刑鸣脑袋摁回自己胸口,低头看看他,又抬手在他脑门上轻敲下,以示不准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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