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这个称呼令我无名火起,心想他是你的谁,你凭什么就这么亲昵地叫他阿川?
我坚持要进唐奕川的公寓看看。
邹莹拗不过我,只能去找人开锁。不多久,锁匠来了,不巧俩居委会大妈结伴遛狗,也来了。两位大妈工作负责,一眼认出我们是生面孔,死活不准我们开锁进门。
我一颗心全系在唐奕川身上,懒得再跟这些人废话,索性脱了外套,扔了手套,一跃攀上一楼的防盗窗,并借之矫健地爬上二楼阳台。
“你快下来!你再不下来我报警了!”大妈扯着脖子对我喊,我充耳不闻。
隔空点了点那姑娘的鼻子,白牙尽露地笑了笑:“我就比第二名多出一票,原来是你。”
其实第二名的票数差我海远,用周扬的话说,就凭你这张脸,就算在台上发出猪叫都赢定了。我嫌其粗俗,实则深以为然。
但齐头帘相当受用,笑得扭腰摆臀,花枝乱颤。
我先去唐奕川班级找了他的班主任,得知唐奕川在说了一声家里有事之后,就再没出现在学校里。我又去学生会办公室找了邹莹,邹莹也说原定的活动他没参加,也没打一声招呼。我几乎问遍了所有与唐奕川有所交集的师生,他们都表示唐奕川的突然消失十分反常。
他们都不担心。
唐奕川住三层,我赤手空拳继续攀爬,手掌被粗糙生锈的铁窗摩擦得生疼。
这是近十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天寒地冻,三楼窗户上已结了厚厚一层冰花,我摘下围巾包住右手,一拳砸向公寓的窗户,玻璃碎时冰花飞溅,瞬间我的脸上就多了一道口子。
我毫无痛觉,从窗户的缺口处伸进我的手,拔起插销,顺利入户。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唐奕川在家。
窗帘闭合得紧实,房间也没开暖气,整间屋子又黑又冷,简直像停尸间。我在浴室里找到了唐奕川。因为天
唐奕川太优秀了,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翘课呢?所以一定有其合理原因,只需等他出现就好。
前头的疑问还算靠谱,后头的定论简直匪夷所思,这番话说得我瞠目结舌,一时竟忘了反驳。
隐隐感到不妙,我开始断断续续地拨打唐奕川的手机,然而提示音永远是那一句,他就没开过机。
我喊上邹莹去唐奕川的住处,他们学生会活动不少,她有他的住址。而我只知道唐奕川不住校,他在学校附近有间公寓,我暗自想过他不参加集体生活的原因,应该是那个姓洪的小子时不时要回国,他们的二人世界不能容外人叨扰。
按门铃没回应,邹莹对我说:“阿川不在家,咱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