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不能要，”舒念苦笑著连连後退，“别
“恩？”舒念露出微笑，边温柔地拨他
头发，边看他垂下眼皮，
手在口袋里摸索时候抖动长睫毛。这时候不需要客套推辞，他们之间用不著。他也希望留下些可以纪念东西，而他们连张合照都没有。
“这个……”柯洛摸出薄薄沓层层折叠著纸张，半低著头递到他面前，“只有这个
……”
“恩？”舒念接过来，打开看眼，有些吃惊，迷惑会儿才迟疑地，“这是干什麽？”
“想把名下股份划给你……”
舒念吓大跳，被烫到似忙把那叠证明和委托书塞回他手里：“开什麽玩笑，越来越离谱。快给收起来！”
起，尽量全都给出去。
“後天就要走。”
舒念手停下，“後天”这个伸手可及词弄痛他，鼻子突然有点酸，“恩”声，转过头去对著柯洛，想摸摸他头。
之前简直不能在柯洛面前提“走”字，提他就嘟著嘴红著眼圈，可怜得要命，连带舒念也觉得不忍心，好象这次分开就再也见不到他。
抬手碰到那柔软秀美黑发，才发觉站在面前柯洛比几个月前明显又长高不少。
柯洛不肯接，脸上是掩饰不住失望：“……你不要吗？”
“当然不要！”舒念干脆地硬拉开他口袋，要把那些悉嗦作响纸放进去。他以为百分二十股份是什麽？能随手拿来当礼券送人？他又是他谁？凭什麽要这麽大笔柯家财产？！
“为什麽？”柯洛惶急地按著他手，“你不喜欢吗？”
“柯洛，百分二十股份……”舒念有点头痛地把手抽回来，“是什麽概念，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哪能这麽随便给别人？好，别闹……”
“是认真，拜托你收下，好不好？”
头发剪短些，逐渐英气起来脸部线条更加明朗，微微皱著眉毛时候，眉弓在眼皮上投下阴影看起来却很抑郁。
最近他已经不去打球，皮肤竟迅速回复成有些稚嫩奶油色，光洁透明，这让舒念更觉得他还是个正在长大孩子。
但简洁短袖开领衬衫和LEVIS牛仔裤所包裹著修长身躯，已经明显宽阔起来肩膀和差不多成型挺拔脊背，又让舒念不敢只把他当孩子看。
他都不知道究竟该拿柯洛怎麽办才好。
“想送你点东西。”柯洛手放在口袋里，说话时候嘴唇微微往里面撮，小心地慢吞吞地，“们认识这麽久，还从来没送过什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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