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上流社会生活调料般,天也少不流言,当事人当然不会听不到,跳出来澄清是最蠢解决方法,只会让大家传得更热烈。
所以谢炎也不反驳,就只等它过去。但再怎麽克制,听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拿舒念当笑话,他脸色还是止不住地僵硬起来。
“怎麽?”
“关於他是怎麽得手,柯家说辞很不好听,今晚叫他来就是摆明要给他难堪。也难怪,那些股份落到外人手里,他们不抓狂都难。”
谢炎不动声色地环顾遍四周:“已经来吗?”
他没办法不挣扎,连偷偷看著舒念时候都是。那种甜蜜痛楚,或者说痛楚甜蜜,几乎让他快整个人沈下去。
可是旦决定,就不能回头。人对於仅有次选择机会毫无反悔余地事情,总是没办法闭著眼睛就伸出手去。
别墅里举行酒会上,谢炎意兴阑珊地站著,和对面两三个人有句没句地说些无关紧要话,周围是璀璨女人们端著各色酒液在游动,飘行。
早些时候他还会兴致所至地看上几眼,和旁边人不失风度地评头论足,现在他根本连抬眼去看兴趣都缺,卯足劲相互厮杀各式香水也对他全然没有丝毫杀伤力,这些昂贵繁杂又奇妙香气只会让他想起舒念身上淡淡青草样干净新鲜又温和味道,那是舒念长年累月在用沐浴露。
每次他个人在浴室忍不住倒出大堆这种沐浴露来安慰自己嗅觉感官时候,都会觉得自己真是惨透。
“早来,在游泳池旁边,刚从那边过来。好象戏码刚开始呢。”
谢炎赶紧找个借口走开,不然会控制不住想拳把对方脸上促狭笑容狠狠打掉冲动。
他眼就看见舒念,还是那麽苍白清瘦,朴素简单样子,站在柯洛那几个泼辣
“柯家小少爷手里股份全到舒念手上。”
谢炎手抖,杯子里液体晃晃,脸上表情只动摇下就收敛成若无其事:“是吗?”
“所以他们这次硬把舒念也‘请’来,”说话人笑得暧昧,“恐怕要热闹。”
众所皆知舒念是被他逐出谢家,他不再是“主人”,大家当著他面取笑起来也轻松,还有点讨好意思。虽然谁也说不出舒念犯什麽错──他看起来永远那麽老实本分循规蹈矩──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有足够空间来做各种各样恶毒又鄙夷猜测。
谢家养他十几年,谢炎又和他情同手足,却突然翻脸赶他。表面上没有过失,那事实上就定是不为人知龌龊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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