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脚底虚浮缘故,连带後来进房间,换上干燥又干净衣服,感觉都像在做梦。
头上伤也重新包好,有只清凉手停在他额头上:“还痛吗?有没有好点?”
舒念迟疑地“恩”声,睁开眼睛,仿佛想弄清这是哪里,自己到底是梦还是醒。
“头晕吗?那就睡会儿。”
舒念茫然会儿,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盖上被子:“睡吧……”
不再扩散,觉得怀里瘦削身体极其轻微地颤抖著。
“你冷吗?”
舒念已经闭著眼睛似乎又用力闭下,没回答。他看出他自卑和难堪,就又把他抱紧点:“失血就容易冷,这样有没好点?很冷吗?嘴唇都白……这样不行,得换套衣服……”
他心疼得不得,这是他舒念,别人居然敢伤他,他真有种自己也被撕开个伤口似疼痛感,让他只能拼命把怀里人搂得更紧。
“小念,小念……”
舒念只觉得这些都在他理解之外,迷惑地紧张半天才结巴地:“谢谢……”
但闭上眼睛,过很久床边人还是没离开,他只能僵硬地平躺著,点困意也没有。
他声音和他看向别人眼神截然不同地温柔。印象里他也确没对舒念以外人这麽温柔过。这是本能而已。
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就只是这个清瘦寡言老实男人,他好象是他身体部分,旦分隔开来,就会牵扯得他阵阵发痛。他没有想念过谁,但却会酸楚又痛楚地想念这个直陪著他,作为个理所当然存在男人。
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好象放手就会觉得痛,好象只有这麽静静抱著这个人,才觉得自己是完整。
他就这麽抱著舒念让司机开车回到谢家,舒念直闭著眼睛,半是因为失血不少和周身冰冷带来晕眩,另半,也许是因为轻微畏惧。
他不敢睁开眼睛看,他总觉得怀疑,从在水里湿淋淋狼狈地站起来,被谢炎把抱住开始,好象切就变得不真实。他不敢想现在抱著他,语气温和地在他耳边说话人是谢炎,更不敢睁眼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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