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很健康,脸色不错,也有精神,从头到脚都没什麽缺失,走路样子平稳潇洒得不得,腿确是没问题──这个在半小时之内他和秦朗反复向保证有二十次。
这就好,知道他这样就很高兴,而且他也轻而易举向证明他力气有多大──方才在餐厅里他居然把举起来,兄弟俩起丢脸。
亦晨还是以前亦晨,虽然被磨平棱角,沈稳很多,但仍然是热情倔强又嚣张弟弟。
只要看他在秦朗面前有多拽就知道。
比如说,猜支付酒店房钱人应该是秦朗,弟弟却扬起下巴指挥他:“自己去再开个房间,不要妨碍到们。”
狂神情已经被磨得几乎全然不见。
听到自己失态地绊倒椅子声响,然後那个人也不经意地朝这边抬起眼睛。
“亦晨,”说,觉得自己声音很可笑,“亦晨。”
朝他跑过去动作可能比声音更要可笑得多。但根本顾不得,只怕自己是在做梦,稍微慢点,就醒,他又要从眼前消失不见。
“亦晨,亦晨。”真是太狼狈,除反复叫这个名字,什麽别音节也发不出来。被结实有力胳膊紧紧抱住,也不懂得该怎麽反应,只是机械地反复摸他脸,触感是真实,跟梦里面不样,有温度,他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
集风liu倜傥和窝囊畏缩於身秦大少爷,只来得及说句:“也二十多年没见小辰,大家叙旧不可以吗?”,在等到答案之前就被弟弟眼神杀伤杀败,乖乖举手投降,收拾好东西出门去。
太多年没有再和弟弟同床睡过,兄弟俩在柔软厚实棉被下面紧贴著躺在起,感觉有点不自在,但都乐不可支。
要把这麽漫长时间里发生事情全说完,个晚上似乎远远不够,也糊涂著不知道该从哪件开始说才好,脑子里塞满就开始乱,只好闭上嘴光听他讲,他问,才答,而且还要先思考很久才说得清楚。
最初兴奋过
“哥哥!”
只要有这声就够,其他人模糊著听不见,秦朗在背後说些什麽,经理在耳边“扑”地下打开香槟以後说什麽,都不清楚。
“哥哥……”
只能用力再用力地抱住他,生怕再次把他弄丢,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因为萎缩而细瘦无力胳膊。
等稍微冷静下来,不再死抓著他,糊里糊涂只顾说自己想说,还颠颠倒倒口齿不清时候,已经是坐在酒店房间里,双手都在弟弟手心里,被他搂著感觉真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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