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任宁远漠然神色,他才想到任宁远并不在意能否见面问题。伤心难过什,都只是他自己单方面不
曲同秋坚持地敲很久门。
他确认主人是在家,因为隐约听得见里面动静。他素来小心翼翼生怕烦扰到任宁远,但这回不样。
门终于开。任宁远赤脚站着,裤腿散在脚面上,闲适轻松模样,看他眼,道:「你出院?」「嗯,今天刚出来。」任宁远不甚在意地「哦」声。
曲同秋看不出他是不是生气,惴惴道:「老大。」「什事?」虽然这两天已反复把这事实咀嚼消化很久,开口时候还是不免结巴起来:「、女朋友,怀孕。」任宁远蓦然抬眼看他,两人视线相对,都不出声。曲同秋从没有这认真和任宁远长时间对视过,只觉得那缺少情绪波动眼睛又深又黑,微微瞇起来就有着强大压迫感,不由得有些慌张。
他没做什禽兽不如事,只是初尝禁果,没想到次就成功又成「人」。
任宁远过会儿表情才有所变化,轻微拧起眉头,问:「这不小心?」「、也不是很清楚……」在此之前对男女之事无所知人,哪还能谈什小心不小心。
「找是要帮你什?找医院?堕胎费?」曲同秋吓跳:「不能把孩子打掉!」任宁远望着他:「那不然,难道还要她生下来?单亲妈妈很辛苦。」「知道……」曲同秋有些紧张,对着任宁远,就像当时对着杨妙样,咽咽口水,才说:「、想结婚。」话说出口,不知道怎,他觉得好像瞬间空气都凝滞,没有声音,没有动作,只战战兢兢和任宁远对视,那场景像极他父亲发现他藏起来不及格考卷,下手抽他之前短暂平静。
幸好任宁远不像他那脾气,bao躁父亲,掉开眼光之后,口气反而平和:「那你学业呢?」曲同秋有些犹豫,更多是做错事情心虚:「那,也没有办法。、会跟家里说……」「你觉得这样值得吗?」没有什值得不值得。人要承担自己造成后果,必然是要舍弃些东西。他喜欢杨妙,愿意当父亲,更该对个怀孕女人,对个未成形婴儿负责。
「老大……那以后,就不在学校里。」说「结婚」时候,是紧张又欣喜,而说出这句话,就是满心难受。
曲同秋想到日后再也不能如从前,心脏就像被人捏着似,呼吸都不太顺畅:「老大,会努力在这里找个工作。们还是可以经常见面。」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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