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要求助呢?他自己也是个男人。
虽然任宁远帮过他不少,但其实他从来没敢主动向任宁远开口求过什。他不敢,也不想向任宁远伸手,他不愿意任宁远觉得他是个麻烦。
再强大人也不会喜欢有累赘。
曲同秋自己去找律师咨询,人家如实告诉他,照他所提供条件,赢面不大。
但不大不等于没有。曲同秋在家里翻着切能证明他们父女感情东西,女儿从小到大换下来乳牙,蜡笔涂他俩画像,小学时写「爸爸」作文,手工课上做给他父亲节礼物……每样他都收藏得仔细。
把身边人看圈,眼光最后落在曲同秋身上,男人只低着头看眼前杯子,失魂样,不说话。
「就算妳不想知道,妳爸爸也会想知道。」从咖啡厅出来,夜已经深,曲珂还是跟着曲同秋回家,在他身后走着,只是不再牵着他手。
「爸爸……」「……」「爸爸,不做测试不行吗?」曲同秋摇摇头。
大小两个人影前后默默又走段,曲珂问:「爸爸,如果不是你生,你是不是就不要?」曲同秋又摇摇头,回过头去看她,路灯下男人辛劳脸上被风吹得起细小纹路,眼里满是泪水。
曲珂牵紧他手,说着「为什要做测试呢……」路小声哭着回家。
相比起来他没有什优势,不会说话,也买不起好东西。他只能把他拥有都拿出来给那些人看。他希望这世上会有属于穷人公道。
看着天色已晚,曲珂今天早被Richard接出去,现在也差不多该回来。曲同秋不阻止他们见面,他只做饭在家等着女儿回来吃。
今天亲子鉴定结果就会出来。那两个人会紧张也是应该。
只有他不紧张,他心里已经比谁都清楚,待宰杀老狗般在桌边呆呆等着。
电话响,正等着曲同秋身上震,忙接起来:「喂?」「吃过饭吗?」电话那边却是任宁远,
Richard说要三天才能出结果,觉得等不及,曲同秋却觉得他这点时间太短暂。
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宁远。
和Rcichard谈过以后,他也知道有许多东西任宁远不告诉他,他想任宁远大概不是刻意要瞒他,只是觉得没必要和他说。
他们之间从来都像拉层帘子似,彼此隐约听得见动静,但还是界限分明,各自生活分隔得很清楚。所以他也不好意思什零碎都和任宁远倾诉。
小珂事是他们家事,他没想过要向任宁远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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