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家中存放什财货。
赛妲己床上床下被白脸狼收拾得服服帖帖,白脸狼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让她打狗,她绝不撵鸡,别看出钱养着她是窦敬山,可那句话怎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白脸狼二十来岁正当年,穿得潇洒,长得英俊,对付女人又有手段;再看窦敬山,尽管财大气粗,无奈岁数到,脸上褶子与日俱增,肚子也挺出来,精气神也不足,怎看怎不顺眼,因此在她心里,十个窦敬山也顶不上个白脸狼。只不过提到去抢窦家大院,赛妲己也得给白脸狼泼冷水,因为财主家田产庄院,土匪去也扛不动、搬不走,挣来银子大多搁在钱庄票号,家里没几件值钱东西,外人不知密印,抢银票也没用。以往那个年头,地主大户莫不如此。从关外到关内,千里迢迢跑上趟,劫掠些许浮财,还不够塞牙缝,旦惊动捕盗官军,如何还有命在?按大清律,杀三人者凌迟。白脸狼身上背百多条人命,剐上千刀也不嫌多。边北辽东人烟稀少,往深山老林中躲,谁也奈何他不得。关内则不然,所到之处人生地不熟,稍有闪失,插翅难飞。白脸狼让赛妲己说得几乎死心,却怪窦敬山自己说走嘴,天火烧冰窑——这叫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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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次,杆子帮收批上等皮张,全是多少年难得见硬货,带到关内可以翻着跟头打着滚儿地赚钱。窦敬山到底是买卖人,心里头高兴多喝几杯,时酒后失言,捏着赛妲己白白嫩嫩脸蛋儿说:“老窦家祖辈攒下马蹄子金,足足装六口大瓦缸,全在老家埋着。有这个底金,哪怕咱家买卖赔光,照样可以翻身!只要你好好伺候,保你这辈子穿金戴银、吃香喝辣!”赛妲己故作惊喜,追问金子埋在什地方。窦敬山只说“窦家大院”四个字,便歪在炕头上打起呼噜。
窦敬山前脚刚走,白脸狼就从赛妲己口中得知此事,他信得过赛妲己,却信不过窦敬山,整整六缸马蹄子金,那得是多少啊?堆起来还不跟座金山相仿?该不是窦敬山喝多信口胡吹?又或许赛妲己听差?
白脸狼时把不准脉,刀头舔血土匪疑心最重,不坐实,绝不敢轻举妄动。当即吩咐手下“插千柱”,带上专管刺探消息“线头子”,混入杆子帮大车队进京。杆子帮跟送皇贡车队路同行,几百辆大车字排开,绵延数里,眼望不到头,混进去个把外人不难。两个土匪路上跟杆子帮伙计旁敲侧击、打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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