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明亮,追出好段距离,就看那小东西顺着田埂钻进个土窟窿。当时张保庆是受扰心烦,大半夜还得出来赶这东西,就想把那洞挖开,来个斩草除根,弄死落个清静,不料想土窟窿越挖越深,刨半天还不见底,却隐隐约约瞅见深处似乎有道暗红色光。
张保庆看心里翻个个儿,这地方别再是有宝啊!不顾浑身是汗、气喘吁吁,又使劲儿往下挖,可就在挖开那窟窿瞬间,看到里面密密麻麻,有上百双冒绿光小眼睛,都是先前逃进去那种小动物。什东西多也是吓人,当时就吓得他两条腿都软,随即感到洞中有股黑烟冒出来,脸上如同被铁锤击打,叫都没来得及叫声,顿时便躺到地上不省人事。
天亮后张保庆被村民发现,找来土郎中用草药,他全身水肿,高烧昏迷好几天才恢复意识,跟别人说夜里遭遇却没人信。听当地人说,他先前看见窟窿里有暗红雾,很可能是那小动物放出臭气,会使人神志不清,此后看到情形也许是被迷,而张保庆捉到那只蛤蟆,由于被他随手压在瓦罐底下,几天里也没人管,醒来再去看早就死多时,又赶上夏天酷热,都已经腐烂发臭。
张保庆在乡下混个夏天,表舅急得没咒念,不得不找他这儿子谈条件:“你不去饭庄子上班也行,但是总得有门手艺安身立命,不如跟南方师傅学煮狗肉去,也算是没离开餐饮行业。”张保庆被表舅和表舅妈唠叨得想死心都有,按着脑袋不得不去,从此师徒俩每天晚上,在城郊条很偏僻马路边摆摊儿。那地方早先叫“马头娘娘庙”,这是民间旧称,据说此地怪事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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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头娘娘庙这个带有神秘色彩地名,当然也有讲儿,往后再细说,咱先说这位卖狗肉老师傅。老师傅是江苏沛县人,祖上代代相传手艺,天天傍晚蹬着辆三轮车,带着泥炉和锅灶,有几把小板凳,还卖烧酒和几样卤菜,挑个幌子“祖传沛县樊哙狗肉”,买卖做到后半夜才熄火收摊儿,专门伺候晚归客人,天冷时候生意特别好。
张保庆曾听老师傅讲过“樊哙狗肉”来历,做法起源于两千多年以前,樊哙本是沛县个屠户,宰狗煮肉卖钱为生,后来追随汉高祖刘邦打天下,成汉朝员猛将。他卖狗肉是土生大黄狗,用泥炉慢火煨得稀烂,直接拿手撕着卖。张保庆原先听书就最爱听汉高祖故事,刘邦斩白蛇成就帝王大业,自己杀狗卖肉也算是跟汉高祖有关联,因此干得也特别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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