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土狗、肉狗,他仍然不能接受吃狗肉,可这天寒地冻,冷得人受不,闻得肉香自然是直咽口水,忍不住喝几口肉汤,鲜得他差点儿没把自己舌头咬下来,从骨头缝里往外发热,顿时不觉得冷。
张保庆肚子里馋虫被勾上来,还想再喝碗肉汤,可这时天已经黑,寒风中又飘起雪花,有两个刚下班狱警,这都是老主顾,过来围在炉前边烤火,边跟老师傅聊天儿。主顾落座不用开口,老师傅照例也要先给盛两碗肉汤,然后再撕肉,张保庆只好忍着馋,在旁帮忙给主顾烫酒。
老师傅老家在沛县,从他爷爷那辈儿搬到这个地方,到他这辈儿,家乡话也不会说,祖传熏制樊哙狗肉这门手艺却没走样,这摊子小本薄利,为省些挑费,所以在这种偏僻之处摆摊儿,能找过来吃全是老主顾。赶上那天也是真冷,正合着时令,夜里九点多,泥炉前已围满吃主儿,再来人连多余板凳都没有。
师徒二人没想到来这多食客,老师傅让张保庆赶紧去找几块砖头,垫起来铺上垫子,也能凑合着坐两位。这时候天都黑透,只有路上亮着灯,上哪儿找砖头去?
张保庆转着脑袋看半天,没瞧见路上有砖头,他拎着气灯往野地里去找,摊子后面远看是片荒坟,当中却有块空地,二十平见方,地上铺全是大方砖,砖缝里也长着草。往常不从这儿走,看不到草丛里有古砖,好像是好多年前有座大屋,后来屋子倒塌,墙壁都没,只剩下地下砖石。
张保庆用脚拨开积雪看,这不是现成砖头吗?可手里没家伙,没办法撬,只能用手去抠,刚要动手,瞧见附近有块圆滚滚巨石,似乎是个石头碾子,半截埋在土里,可能是前两天风大,吹开上面泥土才露出来,看形状又长又圆。他使劲儿推着这浑圆石碾子,并未觉得特别沉重,可能是尊泥胎,外边有层石皮子裹着,中间是空,也没看出究竟是个什东西。推到摊子前,上面垫些东西加高,继续忙活给吃主儿们烫酒加肉。
等到把泥炉里狗肉卖光,是晚上十点多,路上早没人,在这漆黑雪夜中,除昏黄路灯,只有远处小西关监狱岗楼里探照灯依然亮着。剩下师徒二人熄掉炉火,收拾好东西装到三轮车上,老师傅看那半截泥胎不错,放在路边也不用担心有人偷,什时候吃主儿来得多,搬过来还能坐人。
这时,张保庆把垫在泥胎上东西拿开,无意中发现这泥胎轮廓古怪,依稀是尊塑像,再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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