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脚乱蹬，却也无力回天，脑袋
耷拉断
气儿。可怜守营门
常大辫子，让大白脸活活掐死在北营门，从此九河下梢七绝八怪少位。常大辫子到死也没想明白，讹俩钱儿怎
会惹来杀身之祸？
5.
咱再说高二,nai奶过北营门，拼命逃到河边，迎头对脸又走过来个人，挺大个子，穿得邋里邋遢，手拎条扁担，晃晃悠悠来到近前。高二,nai奶也认得这个人，谁呀？前文书咱提到过，挑大河邋遢李。他从打山东老家逃难至此，以挑河送水为生，长年累月给高家送水，三节算账，高二,nai奶关照穷人，结钱时候往往多给几个，赶上逢年过节，或是家里人做寿，还额外有份赏钱。天津卫没有井水，自古吃河水，大河上没盖儿，河水有是，有力气随便挑，所以有那句话“挑水看大河——全是钱”。话虽如此，送水这个行当却非常辛苦，起早贪黑累断腿，未必吃得饱肚子。不是真正活不下去穷人，谁也不愿意干这个，而且还得有膀子力气，身单力薄天就得累吐血。邋遢李在山东老家当过庄稼把式，为多挣几个钱有口饱饭吃，不怕卖力气干活，只怕没活可干，起五更趴半夜，别人走趟，他得走十趟，就为填饱肚子。他瞧见高二,nai奶带孩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没等过去请安，就看后边追上来个大白脸。邋遢李看这可不行，不知什歹人大半夜追这娘儿俩，这事儿
得管管，万高二,nai奶有个三长两短，水钱找谁结去？
邋遢李让高二,nai奶娘儿俩先过去，把扁担往身前横，摆开架势拦在路口当中。虽说不会把式，可是常年挑河送水，身上有是力气，又是山东爷们儿，看不惯倚强凌弱，心说：“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想为难高二,nai奶，你得先过这关。”
说话这时候，大白脸已经追到，邋遢李双手高举扁担，摆出个举火燎天架势，只要大白脸胆敢上前，他就抡扁担拼命。大白脸看邋遢李虽是条大汉，但是身上穿破衣烂衫、满是油泥儿，腰里系着麻绳，活脱儿个乡下怯老赶，手持条大扁担，扁担上有铁链和钩子，旁边地上扔两个水筲，就知道这是个挑大河送水，他可不会把这样人放在眼中，正待上前结果邋遢李性命，却见对方扁担非同小可，不由得倒吸口冷气，连忙止住脚步，再也不敢往前走。
别看邋遢李穷困潦倒，挑河送水勉强糊口，他挑水扁担可不得，至于怎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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