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觉,是累天,二是节省灯油。
这天情况却不样,村里几家地主出钱请来戏班,在村头搭台子唱戏,因为那时田地多大户人家,到秋天,自家农活忙不过来,必须临时雇些帮工,管吃管喝给份钱,农活儿非常辛苦,出是大力,忙活完之后,几家雇人主家往往会掏钱请戏班子,来村里演几出戏犒劳帮工,村民们也跟着沾光,附近村人全跑过来看,上演戏码主要以打戏居多,文戏光听老生哼哼唧唧在那唱,村民们不喜欢看,也看不懂,男女老幼全都爱看武戏,因为打热闹,看着过瘾,当天演戏码是“钟馗嫁妹”。
别看是乡下戏班,最拿手就是唱这出儿,行头也不简单,连人带马二十多位,旌旗、锣鼓、伞扇轿子,应俱全,钟馗赤面红须,钟妹秀丽花俏,送亲小鬼儿们奇形怪状,演起来真叫个热闹,从日暮演到掌灯方散,村民们天黑看戏,睡也晚,吴老显当天没访到什线索,傍晚混在村民里看戏凑热闹,乡下地方,晚上没人打更值夜,村头戏散场之后,大约是二更天不到三更,轮皓月当空,村子里片寂静。
吴老显看戏看得出神,竟然忘时辰,戏散时不知不觉都二更天,也没法回城,就在村里借宿夜,第二天又闹肚子,耽搁半天,下午赶着回城,路奔着南门走,人烟渐渐稠密,路旁有卖菜卖蒸饼,沿途有稀稀落落行人,有负担也有推车,时候可不早,日头将要落山,这天要黑还没黑,他走着走着,感觉腹中饥饿,肚子是不疼,可还没顾得上吃东西,摸出钱来买几个热蒸饼,当地说蒸饼要说成蒸饼儿,白面裹着豆沙馅,放在笼屉上蒸熟,在路边现蒸现卖,吴老显买几个想充饥,付过钱拿到手里,边吃边往家走,刚咬口,就看路上走过来个妇人,身穿粗布衣衫,宽袍大袖,脑袋上戴着头巾,粗布大头巾整个裹住脑袋,在下颌打个结,旧社会妇道人家,穿成这样并不奇怪,那妇人低着头看不见脸,走得十分匆忙,跟吴老显擦肩而过。
吴老显那双眼可不是吃素,看这妇人身形,与传言中那个拍花人贩子颇为相似,心里先是怔,就这愣神工夫,那妇人从身边走过去,他扭头从背后看几眼,却不敢直接过去将那妇人揪住,他好歹是踩访队头儿,万误认错,被当作调戏妇道人家,那就叫“满口排牙辨不明,浑身是嘴讲不清”,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
他为人处世向谨慎沉稳,没把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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