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说:“明天再往下挖,海张五身边珠宝全得交公,现在却只有咱们三人在此,不如下去拿它几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老大和老三不住点头:“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谁愿意穷辈子,此时机会摆到眼前,还没胆子下手,那就活该受穷,饿死也没人可怜。”
老天津卫人尽皆知,大混混儿海张五把持盐运发家,旧社会盐税很重,但家家户户要吃盐,谁也离不开,盐又是从海里来,无本买卖,各行各业做什买卖,皆是“将本图利”,只有盐商是无本取利,所以清末巨富全是盐商,海张五又是其中头号,当年太平军北伐,路势如破竹,眼看要打进天津卫,知县谢子澄无兵无粮,急得要上吊,多亏海张五出钱,聚起四千练勇,添置火器,稍直口仗下来,就把太平军打散,简直比朝廷还有钱,他墓里金珠宝玉,又是何等动人眼目?
三个人商商量量,准备下到洞里挖出海张五棺材,当即收拾家伙,捏个纸皮灯笼揣在怀里,缠起几根火把,带上挖大河镐铲和绳索,趁着月色正黑,摸到河底石板近前,看时辰刚好在三更前后,
盖上,如果明天继续挖,洞口必定是越挖越大,天知道里边还有什东西。
天色渐晚,留下三个人住在大棚里守夜,看着挖河泥用铲镐和独轮车,其余人都走,夏更天,黑晚,已是夜里八点左右,留下三个人可没闲着,他们三人是解放前鱼行苦力,结为盟兄弟,老大老二和老三,老大是个蔫大胆,老二鬼主意多,老三手脚不干净,小偷小摸,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他们仨敢偷敢抢穷光棍凑块,憋不出半个好屁,等别河工都走,他们吃过饭,守在漫洼野地里,用草纸烧烟熏蚊子,四顾无人,又看云阴月暗,不免生出贪心邪念。
老大说:“你们哥儿俩说说,河底下这个大洞里有什?”
老三说:“别是有旱魔大仙?”
老二说:“愚民胡说八道,哪有那回事,石碑上有张锦文名字,看定是海张五墓。”
老大说:“老二说对,淤泥下石板是墓门,下边有海张五棺材。”
老三说:“墓中怎会有那多蜻蜓飞出来?”
老二说:“你真是脑袋高粱花子,那是墓中宝气所变。”
老三说:“大哥二哥,明白,听你们说话这意思,是打算……”
老大说:“打算干什,那还用说吗?海张五是大盐枭出身,打太平军有功,封为朝廷命官,有得是钱,他墓里陪葬全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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