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当地人口音对胖子说:“你个胖娃懂个甚勒,憨得很,不放羊你唱甚酸曲,你听给你吼两嗓子秦腔。”
胖子终于逮到把柄,不失时机挤兑:“老胡你懂个六啊你,在这唱什秦腔,你没听说过饮瓢黄河水,唱曲信天游吗?这可是在折,到什山头,就要唱什曲。”
怒道:“你哪攒来那多臭词?什喝黄河水,这水你敢喝啊?他娘就知道才饮长沙自来水,又食武昌塔嘛鱼。”
大金牙连忙做和事佬:“人唱句,谁想唱什就唱什,反正这地方没人,算不上扰民。”
胖子大咧咧说道:“先唱两句泪蛋蛋沙窝窝,你们哥儿俩听听,听舒服给哥们儿来个好。”
子大金牙下长途汽车,坐在河边等船。
等车走,们仨都有点后悔,这地方太他妈荒凉,路上半个人影都没有,后悔也晚,只能到河边找船过河。
还离河岸老远,便听得水声如雷,到得近前,三人都是震,先前只听说今年雨水大,没想到这段河面如此宽阔,浊浪滔天,河水好象黄色泥浆,翻翻滚滚着向东流淌,不知以前有没有渡口,就算是有,现下也应该已经被淹没。
们挑个视野开阔地方观看黄河景象,这时天上阴云卷,飘起细雨,们穿单薄,和胖子还算皮实,大金牙有点发抖。
胖子取出瓶白酒,让大金牙喝两口驱驱寒气,别冻出毛病来,随后把们买牛肉干之类食物拿出来吃,边吃边骂那长途汽车司机缺德,肯定是嫌咱们仨太闹,没到地方就给咱们骗下来,这他妈哪有船能过河啊。
看着脚下奔腾大河,也禁不住发愁,当年在兰州军区当兵时候,见过那边老乡使羊皮筏子渡河,可这附近连个放羊都没有,更别提羊皮筏子。
眼下只好在雨中苦等,也喝两大口白酒,身上寒意稍退,时辰渐晚,天地间阴晦无边,四周细雨飘飞,被风吹成无数歪歪细线,突然想起那些曾经起战友们,只见河水愈加汹涌澎湃,越看越觉得心里压抑烦躁,忍不住扯开嗓子对着黄河大喊声。
自己也不知道喊是什,反正就是觉得喊出去心里痛快。
胖子和大金牙也学着样子,把手拢在口边大喊大叫,三人都觉得好笑,细雨带来烦闷之情减少许多,没会儿,三人就折两瓶白酒。
胖子可能有点喝多,借着酒劲说:“老胡,现在到黄河边上,咱是不是得唱两段信天游酸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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