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作团,心中多是惊慌,半晌做不得声。
孙大麻子把扛在肩头僵尸美人放到地上,喘片刻,问张小辫道:“邪门,俺长这大,平日里家猫野猫见过无数,可从没见过有猫儿能笑。听说猫不会笑,是因它们脸上没有喜筋,刚才所见,定是古祠中妖怪无疑,须请个法师收服它才是,免得日久为祸,害无辜性命。”
小凤却说:“想必是猫祠中久无香火供奉,咱们喂野猫许多虾蟆,让它们不至挨饿,猫仙爷心中高兴,这才显出灵异。小三你说是不是这样?”
张小辫道:“你们没见过世面,又懂得什?这世上猫虽是到处皆有,愚俗之人自以为熟识,却并不真正知道它们底细。三爷可不是吓唬你二人,别说猫会笑,它们还能背地里偷说人语。无论是黑猫白猫还是花猫,皆可口出人言,只不过这些举动犯忌,故不肯说,唯有在避人耳目之处才做。”
小凤和孙大麻子皆是摇头不信:“你说是鹦鹉,却不是猫,谁个见过猫儿能口吐人言?”
张小辫故弄玄虚地低声说道:“有古法,可逼迫猫儿当着人面说话,你得先抓来只牡猫,于满月之时把它锁在镜前……”
孙大麻子是个直心眼,没见过便以为多是妄言,不等张小辫说完,已是老大不耐烦,只顾着问他偷运古尸进城,究竟所为何来,为此吃不少惊吓,若再不坦言相告,可有些不仗义。
张小辫被问得紧,又思量暂且不可将实情全盘托出,只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念过两年私塾,说起话来半文半俗,再加上嘴皮子好使,番话倒真说得入情入理,直听得孙大麻子和小凤连连点头。
只听张小辫随口胡诌道:“天不生无禄之人,地不长无根之草,你们看这城内南来北往,有多少穿着绫罗绸缎之辈,与咱们般都是安眉带眼。等也不比旁人少些什,为何他们吃得饱着得暖,而咱们却要家破人亡,穷得身无分文衣不遮身?你二人祖上怎样是不知,但想张家祖上,三代无犯法之男,六代无再嫁之女,最是积德行善好心人家。难不成传到张三爷这代便要整日忍饥挨饿,到处受别人三般两样冷落,如此岂不是老天爷无眼?却不然,有道是‘人善人欺天不欺’,原来就真有心广济穷苦神仙,要救等出苦海得荣华,这才在古墓中指点三爷条金银成山路途,可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命是天注定,事在人作为。那生世吃不穷花不尽大富贵,又怎会得来全不费工夫?其中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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