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只老鼠,满坑满谷难以计数,低矮房舍似是绵延无际,星星点点燃着不知多少灯台和残蜡,可深远处烛光微弱,看不清筷子城究竟有多大规模。
两人时不知该向哪里去找那个被群鼠偷去小孩,只好往着城池深处屋宇密集地方而行。张小辫发现躲在怀中黑猫吓得全身颤抖,不免心觉古怪。群鼠偷筷子筑城已是物性反常天下奇闻,想不到连灵州猫儿都惧怕老鼠,这老鼠城里莫非还有什凶险尚未显露不成?如此境界,不得不仔细提防些个,可别让三爷“吃不成羊肉惹身膻”,到头来不但没能发财,bao富,反倒折老本,把自己小命都搭进去,想到此处,不由得放慢脚步。
二人在两侧筷子房舍林立狭窄街市中朝前走几步,忽然迎面阵阴风吹至,随风飘来股异香,味道浓浓厚厚,与地洞里阴冷腥秽气息截然不同。张小辫和孙大麻子虽用衣服遮口鼻,仍是挡不住香气冲入脑中,两人同时把蒙面衣襟放下,猛用鼻子嗅两嗅:“似乎是炖肉香气啊,可炖什肉这香?牛肉还是狗肉?”
他们俩许久未曾动过正荤,连那炖牛肉究竟是什味道都快忘掉,腹中正是匮乏时节,闻到城中肉香扑鼻,不禁被勾得食指大动,连忙吞吞口水,用破袖子抹去嘴角流下来馋涎,不知不觉就举步朝着前边肉香最浓处走去。
转两个弯子,就来到座高大异常筷子楼前。这座楼阁高约丈开外,搭建在十字街心,周围房屋都比它矮许多,楼中灯火全无。用筷子拼凑成门窗紧紧闭着,楼门前边街上摆着好大口蒸锅,锅底下是个下陷灶坑,也不知那锅里装什,从虚掩锅盖缝隙里,呼呼地往外冒着热气。
张小辫和孙大麻子只用鼻子闻,便已知道满城飘散肉香正是来自这口锅中,心想:“这是谁在炖肉?难道筷子城里除大群老鼠,竟然还有别人居住?”锅中肉香难以抵挡,二人也顾不上多想,看四周除老鼠就是老鼠,再没别异状,就紧走几步来到蒸锅近前。
张小辫把鼻子凑在锅前,深深嗅嗅,眉飞色舞地赞道:“好香好香!众所周知,在灵州城里,最有名馆子是八仙楼,可八仙楼厨子虽然惯做南北大菜,却也未必整治得出如此锅好肉。”说着话忍不住就伸手去揭锅盖。管它是谁家锅,先吃个痛快再说。
孙大麻子拦住他说:“咱们都是清白汉子,岂能吃这没来路东西?”
张小辫道:“咱们兄弟自然是明人不做暗事,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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