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窃朝庭库银。这伙人行踪诡秘,手段更是奇异,绝难以常法追查。所以马大人就想收买张小辫和孙大麻子,是看重他们有“相形辨物”本事,二是看这俩人满身泼皮气质,怎瞧也不象官府做公,又兼言语便给,为人灵活机敏,无论是派其刺探情报还是跟踪盯哨,都容易掩人耳目。所以要保举他们破例先到捕盗衙门做个“牌头”,再拨伙眼明手快公差,随时听候他们两人调用,专门缉捕老鼠和尚众同党。
张小辫能得活命,已是满口念佛不止,万没想到这场天大官司,不仅与自己再没丝牵涉,更得到官家抬举,可以做个捕盗拿贼“牌头”,可这在往日里也就罢,但是现在正是天下大乱,贼寇横行时节,慢说什官家王法,就连那封疆大吏,也有被贼人砍去脑袋,自己这点本事岂能顶用?夹在黑白两道里可不是好受,稍有闪失就得搭上这条小命。
但张小辫看这马大人也是位心狠手辣人物,哪敢不从他意思?暗暗盘算着,不如权且应差事,瞅个机会溜出城去,这教“天地纷扰争战时,恰似英雄盘棋”,其中输赢成败,不知要耗费多少无辜性命,张三爷是穷怕只图富贵,可从不想参与什英雄事业,也绝不想当做官府走狗和棋子。
马大人看出他意思,知道这俩小子皆是市井出身草莽之辈,只有晓以忠义,或是许以重利,才能够笼络得住,便对二人说,以往国家任用贤能,最看重着科举出身,除此之外,任凭你有什奢遮手段,也是概不用,只此个门槛之下,就不知埋没多少奇谋巧智之士。可如今粤寇做乱,朝庭正值用人之际,你们都是有些本领,何必自甘落入平庸凡俗之中,到头来与草木同朽。世上虽有屠龙宝剑射雕弓,可也需有人使用才得施展,你们俩算是命里遇着贵人,本官慧眼识珠,见你们果是有些胆识,可以提拔起来酌宜使用,故此愿意抬举携带你们场,只要能将造畜妖邪之徒网打尽,绝不吝惜重金犒赏。
孙大麻子生性耿直,喜是说强夸胜,自称好汉,他听马大人所言正是触着豪杰襟怀,当即跪拜下去,“造畜”之贼天理难容,既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举动,俺孙大麻子凭爷吩咐,愿出死力擒贼。
张小辫却心想“也不知你这老大人是慧眼识珠,还是牛眼识草,为何偏偏看中张三爷相猫本事?但此时就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先想办法谋官家重赏,到时候看情形不好,三爷再抽身溜撤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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