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灵州城里许多百姓,都已听闻拿到盗窃库银巨贼,而且此贼还偷拐小孩,这些年在附近丢失孩子,多半都被此贼煮来吃,实该千刀万剐。
满城中人,无不对其切齿痛恨,都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眼看今日正午就要处以极刑,自然是奔走相传,尽来观看,来得人实在太多,城墙也似砌将起来,搅做人山人海,连四周楼阁房顶瓦檐上都站满人,人人都想看看如何收拾这专吃人肉恶贼。
临着街心处高楼,是座二层阁子,视野最为开阔,被设为监斩台,由带兵镇守灵州藩库节制军务图海提督,与那位总领团练马大人共同监斩,为防有歹人来劫法场,或是有粤寇趁乱偷城,便派兵借严封锁各道城门,又调数营精锐团勇,各执犀利火器,暗藏在法场附近随时听令,真个是“伏下快弩射猛虎,沿江撒网捉蛟龙”。
古代处决犯人,行刑“法场”向来都选在街口市心,有意让民众围观,为让大伙知晓官家法度森严,不敢轻易犯禁,但事与愿违,处决犯人活动,往往都被当成最大“热闹”来看,端是鲜活生动,远比听书看戏要来得刺激。在振压农民起仪那些年月,官府使用“酷刑重典”远远多于往日,到开设法场日子,看热闹人就如同逢年过节赶庙会般,有好些个泼皮闲汉,不辞起五更爬半夜之苦,就为抢到个极近好位置看得真切,又有几个真正将朝庭“王法刑律”放在心上?
张小辫和孙da麻子做公差,被派到法场刑台下看押“老鼠和尚”,众团勇公差把用刑木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但四周百姓太多,任凭抽打喝骂,仍是争相挤到前边来看,时间人挨人人挤人,拥得水泄不通,被挤坏人们哭爹叫娘,整个街心乱做片。
张小辫前天从“猫仙祠”野猫当中,把那只偷溜黑猫找回来,本想今日借着做公之便看回热闹,谁知和孙大麻子被挤在囚车旁,竟是动都不能动,那黑猫也被挤得无处容身,只好蹲在张小辫帽子顶上去看热闹。
张小辫见马大人等*员都在楼上端坐,不禁觉得心中煞是不平,心想若不是三爷使出手段,官府如何拿得到“老鼠和尚”?可如今风光都被旁人占,满城百姓谁知三爷功劳?又想“有道是英雄不问出处,这捕盗牌头无品无级,比起芝麻绿豆也还不如,蝼蚁般脚色,有什稀罕?倘若三爷朝日发迹,做个封疆大吏,才不枉在公门中走这遭”。
他正胡思乱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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