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你个狗贼上路,趁早去酆都枉死城中标名挂号。”说罢和孙大麻子俯下身子,鼓着个腮,口接口地往那白塔真人身上吹着凉气。
原来这披麻剥皮大刑向来不入正典,本是南宋时流传下来种逼供酷刑,到后来也多曾用于暗中处决囚犯。先是把麻布条蘸上热胶,粘在囚犯**皮肉上。鱼鳔之性最黏,粘住就别想分开,待到凉干之后,倒拽麻布条,扯之下,就能连皮带肉撕下块,所以也称“披麻拷、扒皮问”。即便是铁石心肠硬汉子,也万难熬得住这种毒刑,真可谓“直教铁汉把魂销,纵是狂夫也失色”。
那白塔真人全身披满麻布条,张小辫和孙大麻子朝他吹阵气,看看鱼鳔热胶差不多都已凉,估摸着用刑时辰差不多,就先试探着揪住白塔真人背上片麻布,往戗碴儿方向狠狠拽,只听刺啦声响,硬生生撕下来片皮肉。血点子溅地,疼得白塔真人杀猪般叫,擂天捶地介地呼痛。
白塔真人身上虽是裹层狗子皮,可这数十年来,狗皮子早已与自身皮肉连为体,再也分离不得,被麻胶带就撕下绺肉来,顿觉痛彻心肺,自知如此死法太过惨酷,连忙想要再次出言讨饶,但剧痛之下,口舌多已不听使唤。
张小辫拎着拽下来麻布条子看看,果然是血肉相连,便顺手抛在边,更是不容白塔真人再作分说。他突然冒出坏水,奇道:“咦,三爷好像听见空中鼓乐鸣动,想必是仙人打开天门,这就要接真人回去。如此好事,须是耽误不得。”说着就与孙大麻子齐动手,将麻布条子扯个痛快,撕不到半麻袋片子,就已将白塔真人活活疼死。
用刑过后,密室中遍地血肉狼藉,细看那狗皮子里裹,赫然是具畸形人骨。张小辫请提督府管家来验刑,才拢堆暗火焚尸灭迹。至于官府如何按照所取口供秘密布置,到处缉拿漏网塔教余孽,自不必说。图海提督府上窝藏妖道,当然不能声张出去,只是全家上下难免受些惊吓,要在打退粤寇之后,请戏班子来唱几出《三英战吕布》、《尉迟公单鞭夺槊》、《关羽千里走单骑》之类演武镇宅戏文,这些事自然不在话下。
书中有交代,可叹这位白塔真人,在深山里苦修多年,得异术在身,最后却得这个结果,死得惨不堪言,没什好计较,只能说“万事劝人休作恶,举头三尺有神明,作恶倘若无报应,世上岂不人食人”。
大概因为白塔真人作恶多端,劫数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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