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蹙起眉,很快心领神会。他诧异地望望四周,终于意识到他房间里并不像他感觉到那安全。
这个家里,没有个地方是真正安全。
他强作平静地看看门外:“父亲大人在家吗?”
“已经出去,似乎是去参加个布道者葬礼。他过来看过您,看您生病就没有把您叫醒。他说让您今天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
别到处乱跑?约书亚冷笑下,还不容易能有天不待在他继父眼皮底下,他怎可能浪费这样好机会呢?
,能独占继父目光。他从未这样迷恋着个人,如同饮鸩止渴般。是美酒,也是毒药。
早就被埋葬悲伤又死灰复燃,约书亚咬住枕头,晕乎乎啜泣起来。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有个人吻他额头,轻声呢喃。
“别哭,小天使……”
他因这哄慰而沉沉地睡过去。
洛伦佐将床上少年搂进怀里,像个真正慈父那样用湿毛巾擦拭他滚烫额头,约书亚浑然不觉地蜷在他怀里,似个安静婴孩。淡淡晨曦落在两人身上,洒上层朦胧而温情暖光。
他穿好衣服站起来,阿尔瑟给他扣上衣扣,约书亚遣他出去,关上门走到衣柜前,在墙上暗格里面取出把精巧手枪与把匕首,以及把复制车钥匙,然后从窗户里翻出去。
礼拜日那不勒斯街头格外热闹。
约书亚将车开到街边电话亭里,他又迅速联络自己几个眼线,诚如他所料到,洛伦佐去参加正是半个月前被他私下干掉吉利亚·胡格葬礼。接着,他给约翰医生打个电话。他要促成场“偶遇”,让约翰设法接近自己继父,在合适时机对他进行催眠——以便于他更快速从继父手上窃取资源与信息
阿尔瑟心情复杂地旁观着这如寻常家庭幕,语不发。他低头端着水盆,等待男人将毛巾拧干,遍又遍为发烧男孩降温。
他用那双沾满鲜血手指做着这样事,却似乎再自然不过,犹如他游刃有余擒着手术刀,拿着把枪,又或者玷污、玩弄约书亚身体样。
约书亚清醒过来时候,房间里已空无人。
他唤来阿尔瑟伺候自己更衣,当他蹲在他身前时,约书亚像往常样挑起他下巴,盯着男人充满血丝双眼,轻声质问:“你昨晚说事,你敢发誓那是真?你亲眼看见?”
阿尔瑟即刻摇摇头,比个嘘手势,对他使个眼色:“你在说什,不知道,约书亚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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