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体发冷,浑身颤抖,刻也不想留在这里。
他听说鸦片烟可怕,这种舶来品足以摧毁个人所有意志,他只能祈祷自己抽没有多到能让人上瘾地步。假如他上瘾……
约书亚不敢想。
他怔怔地失神地站在那里,不知过多久,忽然看见队人马从街尽头走过来,牵着猎犬,像是在搜寻什。他认出那是洛伦佐手下,整个人就像被水泥凝固住。那股急于解释冲劲还在骨子里躁动,但冷却晚上,机会临到眼前他却有些迟疑。
那个宠溺他,保护他,说爱他男人已经消失,从昨夜以后,他要面对是个冷酷刽子手,个心狠手辣黑手党头目。
“起来,该付钱!嘿!嘿!”
个人重重地拍打着约书亚脸,将他拍醒过来。
他撑开眼皮,迷迷瞪瞪地环顾周围圈,看清楚这是个什地方以后,他顿时僵瞬,然后立刻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冲。
烟管老板揪住他后领,把他押到柜台前,将那杆烟枪甩到他眼皮底下,操着口不清楚英语恶声恶气地骂道:“您还没有付钱呢!您要是敢抽霸王烟,只好通知这里管事人!”
约书亚将那杆鸦片烟枪把抓起来甩到边,抹把脸上汗,红着眼睛喃喃:“抽多少?”
约书亚蹲下来,跟那些瘾君子样低下头,但猎犬却狂吠起来。
几个人下子发现蹲在烟馆门前男孩,时间面面相觑。他们几乎都认不出他是个那个高傲又娇贵小少爷,他穿着宽大病号服,浑身是血,凌乱头发纠结成团,像个被赶出来流浪汉。
“约书亚少爷!”
个人走到他面前,约书亚头晕目眩,蹲着没动,他没看见,其中个人悄悄地
“给你闻个味,没付钱你还想抽多少?怎,嫌不够过瘾吗?”
“滚开!”约书亚捂住口鼻,抵抗着那种往鼻腔里窜气味,“有钱,会付你钱……让打个电话。”
话筒被递到手里,约书亚手指放在拨盘上,微微发抖。
他想打电话给洛伦佐,但手指悬在那里片刻,最终没有拨出那个可以找到他号码。他不想这狼狈,这不堪,毫无尊严站在他面前,像只被厌弃老鼠,被洛伦佐毫不留情脚碾死。
拨出另个号码后,很快就接通,他冷静地下命令,便走到门口等待他人来接他。他看着附近那些靠墙蹲着烟鬼,枯槁身体,茫然无神脸,像屠宰场里只只被挂在铁钩上放血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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