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推开车门,来到桥墩边上,望向桥底下水面。这条通往内河水道水流湍急,转瞬就把跳进去那个人淹没。
他面色阴沉地解开外套,远远眺,就看见个影子从水面下钻出来,像条灵活鱼,已经游出很远,很快就接近对岸。
这个情形和几年前如出辙,但不同是,这次,约书亚轻而易举地就迷惑他,并且逃掉。
洛伦佐将双手撑在桥墩上,指尖刻进掌心里。总是梳得丝不苟金发垂落下来,掩住他面孔,使他看上去分外颓丧。
——“刚才话是骗你。这三年,没有刻想起你。”
赞助你做生意,你回到身边来。”
“可你刚刚就搞砸跟汤姆逊生意。”约书亚放下杯子,翘起二郎腿,“再说现在还是通缉犯呢,怎跟芝加哥教皇做生意?”
“说过,如果撤销控告,通缉令就形同张废纸。”洛伦佐垂下眼皮,薄唇扯,形成个病态又温柔弧度,“否则,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这张纸。”
“是吗?逃不掉吗?”
只纤长手探上洛伦佐脸颊,酒杯砸落到地上,白兰地浓烈香味四溅开来,瘦削柔软身体已经贴上来,骑跨到他腿上,骨骼比以前清晰很多,有点铬人,但体重仍然很轻。他在他怀里扭动身体,短短卷发拂过他鼻子,挟带着那种让他魂牵梦绕气味。
想起对方留下最后句话,男人撑在桥墩上手攥紧,他站起身来,朝着坚硬石面狠狠地砸拳,他狭长眼睛闭上,嘴角微微抽搐着,仿佛在经历着种撕心裂肺疼痛。
“……你也没有给挽回机会,约书亚。”
“爸爸。”青年嘴唇像花瓣般飘过他耳畔,撒娇唤声,“好想你。”
“约书亚……”洛伦佐闷哼声,本能地把怀里人搂紧。
他实在太想念他,以至于在对方主动投怀送抱瞬间,不亚于中世间最强效麻药,无法最先考虑这举动背后动机。
而等他反应时候,已经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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