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令惊异是,面对儿子这样毫无尊严死法,真这个身为人父家伙却仅仅只是低着头,动不动跪在甲板上,就像个无法面对自己过错懦夫。
冰凉雨滴仿佛化作冰雹那样刺入身体,攥紧
刚才是德萨罗解决这场危机,那些鬼东西是来寻找您儿子。而且莎卡拉尓上校明确命令这艘船上武装力量由与您共同管制,没经过上校授意,谁也不能随便动用!”
“可儿子……他死,是被德萨罗杀死!”
真抬起他那张怪异面孔,发红双眼闪烁着仇恨光芒,直直射在脸上,冷冷回盯着他,甚至是讽刺意味审视着这个可悲而又丑陋老疯人,深吸口气,字句吐词:“雪村死是意外,但确有责任,不会逃避,但请真先生你让你可怜儿子死得其所,将他放回海里去——他尸体已经对你没有什利用价值,不是吗?”
“你懂什!”真像被话狠狠刺到那样脸色骤变,他嘴角微微抽搐着,目光飘向大海,就好像在寻找那虚妄海市蜃楼,“这是儿子宿命,他生来就该是注定为家族使命而死!他为们带来海神馈赠,人鱼族群秘密,这是能实现整个人类族群优胜劣汰伟大贡献!他是光荣而生,光荣而死……”
疯子。活在法西斯主义梦想之中,不可救药疯子。
靠在舱壁上,无话可说。为这样所谓光荣去扭曲个人命运,然而却没有立场指责亦无法做点什来挽救这场悲剧,因为这悲剧主角已经死亡,并且是被阿伽雷斯错手杀死。没有任何权利对他结局下结论,尽管这样死去,比起满怀痛苦被禁锢起来,或者与现在形如魔鬼阿修罗相见,也许对雪村而言不失为种解脱。
“为他海葬吧,病叶博士。”
就在此时,莱茵忽然开口道,怔下,本以为这家伙良心发现,却见他正侧头望着船尾,原来那儿海面中不知什时候搅起团巨大黑色漩涡,跟随着船航行移动着,就好像是具有意识。那也许就是等待着爱人阿修罗。
说完莱茵迅速走到真身边,他硬朗脸上没有出现丝动容神情,好像训练有素机械般将雪村托起来,扔向几个武装人员,他们架起他就直接向船边走去,显然打算将雪村就这样扔下去,就好像他并不是个活生生生命,个满怀痛苦死去灵魂,而是在抛弃摞毫无用处垃圾。
而这个,就是莱茵口里“海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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