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被小狼崽子甩脸色,负气卧下,躺会才想起衣服未脱,便唤宫人进来为洗漱宽衣。见这小宦姿色不错,便动留他下来侍寝心思。按理说,萧澜当皇上,这宫内所有宫人不论男女都是他,可不管,他夺皇位,宠幸他个小宦又如何?他能以这个理由将太上皇定罪不成?
“太上皇,这,这不合规矩。”
小宦跪在榻前,战战兢兢不敢动弹,好像梁笙第次侍寝时。
“什规矩不规矩,皇上若问罪于你,你便说是孤意思。”托起他下巴,坐起身来,稍微岔开双腿,居高临下
“哦?”挑起眉梢,等着下文。
他垂着眼皮,从齿缝里迸出几字:“想要皇叔。”
顿顿,又道:“……皇叔重视。想成为皇叔依靠。”
心头微微热,这小狼崽子,倒是片赤子丹心。这诺大深宫之中,们这些皇嗣看似呼风唤雨,被众人簇拥,可谁也不会是谁依靠,都是各自为阵,背道而驰。披荆斩荆坐上皇位,位居万人之上,更是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
“独儿你这样想,孤真是没有看错人。”语气柔和下来,微微笑,“来,把桌案取来,你不是说要与孤小酌番,今夜,你叔侄二人就醉方休可好?”
,却不好发作,只得轻声呵斥:“松开。”
萧独默不作声,把腿往下拽,搭到自己肩头,弯腰将嘴凑到伤口上,勃然大怒,便觉他重重吮,叼出根木刺,扭头吐掉,抬手抹去唇上缕鲜血。
半晌,他才出声:“皇叔。”
“何事?”
“你若是讨厌。以后,少来烦扰你便是。”
萧独却不识趣站起身来,将腿放回榻上,保持着前倾身体姿态,慢慢抬起眼皮,绿眸幽幽,似只捕猎狼在盯着猎物:“皇叔还是莫要喝酒,省得醉,又思忆故人。今日在宴上也喝不少,不胜酒力,喝不下。”
“你……”
被小子善变弄得莫名其妙,只见他直起身来,顺手将地上染血袜子捞,看也不看,径直走到门口。
“去命尚衣局为皇叔弄套干净衣衫来,皇叔先就寝罢。”
抛下这句,他便扬长而去。
怔怔,被这孩子气话逗乐:“你为何会觉得孤讨厌你?”
萧独喉头动:“,担心。”
兴许是多虑,不过个半大孩子,太过在意唯关心他人罢。
心想着,哂:“孤如何会讨厌你?孤疼你都来不及。”
萧独扯唇角:“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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