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泊于护城河岸“天舟”流光溢彩,巨大风帆宛若云翳,令神思时有些飘然不定,忆
“属下直在追踪他,交手几回,奈何他武功高强,实难擒下。”白厉面露惭色,语气里却隐含钦佩之意,“不过此人倒似确没有敌意,上次误伤属下回,这次交手,竟故意让属下几招,让属下伤他,还赠予副良药。”
说着,他将个黑漆漆锦袋取出来,打开,里头是颗血色丹药。
“属下去找郎中试试,确认这药为关外狼血参所制,无毒,且是极好疗伤补品,不但强身健体,还能解百毒。皇上,你身子弱,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接过锦袋,塞进衣间,眯起双眼:“连你都觉得朕弱不禁风?”
“属下不敢。只是……”
久未能平静,愈发相信他是受始祖皇帝托梦才得知残缺部分。这般透彻精辟见解,根本不似个十六七岁毛头小子所能领悟出来,实在不可思议。
从他身上,隐隐窥见比萧澜更大威胁。
兴许,不是该与他保持距离,而是该设法将他笼络得更牢些。
抱着《天枢》,心事重重闭上双眼,觉睡到傍晚,才被白厉叫醒。
远处传来迎客鼓声,辨出那是有贵宾到来欢迎仪式。
“好,朕没有责怪你意思。你如此忠心,朕感动都来不及。”
白厉点点头:“只是这丹药有点忌讳,不能与酒同服,否则会生毒性。”
“嗯,朕知道。”
走到镜前,指件外袍,让顺德替披上。虽是废帝,却有太上皇之名,故而穿件月白绣金蟒袍,雍容华贵,暗藏气魄,又不会盖过萧澜,临行前,更挑把当年在关外猎到白孔雀尾翎制成扇子用以搭配衣装。
自禅位之后,极少打扮得如此隆重,以至下轿之时,引来宫人纷纷瞩目。
“什人来,这般声势浩大?”
“回皇上,是魑国乌邪王,今夜平澜王要出动‘天舟’去迎他,众皇子大臣都去,可不能少你。乌邪王素来狂傲,你若是缺席,怕是要长他威风。”
白厉知晓与乌邪王在狼牙谷当年那场恶战,那时年少气盛,天不怕地不怕,凭着股劲头带着五百精锐轻骑大破两千魑军,狠狠挫这些蛮人锐气。
如今,这曾被打得落花流水乌邪王竟堂而皇之入境冕国皇城,摇身变成贵客,更也许有与联手之意,怎能不去会会他?
“你这几日可又见到乌沙?”面问,面起身,容顺德为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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