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独哂,从床桌上端起粥,粥还是热,散发着股诱人香味,是滋补参粥。他舀勺,喂到唇边。嗅便饿,却面不改色,将碗推开,“孤不吃
“皇叔,发噩梦?”他弯下腰,用巾帕替擦擦额头,又端碗粥到嘴边,扭开头,冷冷道:“把孤放开,孤要小解。”
萧独犹豫下,解开手腕上缎带,从榻下取出个夜壶。
坐到榻边,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便蹙眉瞪他:“你做什,孤小解,你还要看着?”
萧独默不作声地背过身去,冷哼声,大马金刀地掀开薄毯,便尿出来。睡着时憋许久,这下酣畅淋漓,尿完还打个颤。以往小解,都有宦官候在边上,为擦身,眼下没人帮着擦,才觉缺什。有点难堪地启口:“绢子……有没有?”
“有。”萧独起身,取张薄绢递来。
思索之时,便见萧独打开机关,沿阶梯走上去。怒而喝道:“萧独,你不能如此把孤关在这里!”
话音未落,暗门便甫然落下,四周暗,只余盏如豆灯火。
他竟将缚在这儿,任赤身裸体,身上还沾着纵欲后留下东西,如同个禁脔。试图挣开手上束缚,奈何缎带系得十分牢固,任如何挣扎也纹丝不动。过半晌,暗门又打开。
进来是个哑巴侍女,替清理干净身子,给条亵裤,张薄毯。这暗室温暖异常,倒不会着凉,但萧独这狼心狗肺东西不给衣物却是另码事。他存心想让无法自己走出这里。
不知白厉有没有发现被萧独所困,又是否能来救。
正要接,他却半跪下来,竟替来擦。猝不及防,不知所措地僵着身子,他动作笨拙,偏又慢条斯理,手上薄茧似片细沙,弄得立时便起动静,将他手把扯开,拉起薄毯掩住身子。
萧独将那擦尿绢子叠好放在边,又用茶水洗洗手。
“皇叔,以往,梁笙便是如此周到伺候你?”
怔:“你问这做什?”
“无事,只是问问。”
能做,暂时只有等。
困意渐渐袭来,未过多久,就睡过去。
浑浑噩噩间,看见母妃。她坐在身边,泫然泪下,怒不争,从堂堂天子沦落成囚徒,竟还被缚在自己侄子床塌上,她在九泉之下亦心安,情愿看战死疆场,也不愿看沦落至此。
如此说着,她便化作坠楼死时筋骨寸断样子,来掐脖颈。
羞耻惊恐地惊醒过来,冷汗涔涔,睁开眼却看见萧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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