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条隐蔽窄巷,倚墙坐下,长舒口气。
如今,萧独是再不信,而自然也信不得他。
才出虎穴,便入狼巢,时竟不知何去何从。
思虑番,顺着宫中密道,兜兜转转走到北门。北门是运输之道,藏身于车废弃布料之中,出皇宫。下车之后,未作逗留,径直进冕京城区,寻到要找地方。
——煜亲王府。
“好,孤答应你,交出尚方宝剑。你去传李修过来。”
“不必。他自己上门来。”萧独松开只手,转身取来纸笔,“想请皇叔留密信,让李修去取尚方宝剑,不知可否?”
握住笔杆,写下首藏头诗。萧独仔细察过,收进袖中,又将双手缚牢,替盖上薄毯,背过身去,将脸埋进黑暗之中:“你说你与你父皇不同,不同在何处?孤倒觉得,像子承父业。”
萧独呼吸骤然加重,什也没说,拂袖走。
再次沉沉睡去。陷入梦魇之际,丝动静将惊醒。
皇叔,你以为如何?”
眯起双眼,凝视着他,仿佛今天才认识他。
落入他编织罗网里,远远早于察觉之时。
“别用这种眼神看,皇叔。”萧独敛笑,咬喉结口,“不是眼巴巴等你喂小犬,是狼。养狼,就会有被狼咬天。”
“白眼狼!”咬牙痛斥,“若不是孤托翡炎帮你,你哪有今日!”
七弟宅院不在冕京城内,要去找
侧头看去,便见个人影轻盈地跃上床塌,竟是白厉。
“皇上,你……”见如此模样,白厉愕然,立时取出袖刃割断腕上缎带,又褪下外袍将裹住。正要扶起身,便见人跃而下,手中弯刀明晃晃,朝们逼来,分明便是乌沙。
白厉将护在身后:“滚开!好狗别挡道!”
乌沙不动,笑:“白兄,昨夜们才把酒言欢,别这凶啊。”
“若不是你将引开……”白厉咬牙切齿,袖子甩,道寒光飞去,乌沙就地滚,堪堪避开,抬头看见那暗门下方木梯,趁他二人打作团,疾步冲上去。在萧独房内寻身便服,从扇窗翻出去,凭着少时对地形印象,辗转离开东宫。
“是。”萧独拱手行礼,”多谢皇叔,如今是报恩时候。”
强作镇定:“独儿,你到底想要如何?”
萧独挑眉:“如何?皇叔最离不什,就要牢牢握在手里。”
如此,便离不他。
闭闭眼,知晓再说什他都不会信,只得先行缓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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