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们拭目以待?”萧独直起身来,“皇兄,好自为之。”
在旁听他二人对话,只觉暗流汹涌,硝烟滚滚,只觉心绪起伏不定,见萧独走出林苑,便往暗处退退,但见他刚到走廊,身子竟歪歪,倒下去。不禁愕然,想起上次萧煜交给榲肭事,担心是萧煜在酒席上下毒,疾步走去察看。萧独被个家仆翻过来,他咳,嘴角淌出缕血,真像是中毒之兆。
“快扶太子进屋,传太医过来看看。”
听见萧煜声音,心下生起股无名怒火,搭把手,将萧独扶到间卧房中。不多时,太医便已赶来,恐萧煜指使太医对萧独下毒手,便守在房内。而太医只是把把脉,并未对他施针或行其他救治之法,只道并无大碍,是心焦气燥,上火所致。
不放心,待太医离开,又走近,亲自替他把把脉。
行事。煜亲王既知是太子,父皇不在,就为君,你为臣。是臣,就得有个臣子样子,不要以下犯上,更不要动什不该有念头。”
萧煜也笑,满满讥嘲:“臣……遵命。太子今夜上门,不会就是为对臣说这个罢?还是当真为臣在府中修建神庙而来?”
“实不相瞒,本王是来寻个人,和件物事。”惊,抬眼见萧独弯下腰,扶住萧煜轮椅靠背,“皇兄知晓在哪里?”
脚下僵住,望望四周。
这是亲王府,萧煜身份摆在这儿,萧独怎说也不能明着抢人。
俗话说,久病成医,这几年也算对医术略通二,萧独脉相平稳,确不像是中毒。近看,才注意到他脸色潮红,摸摸他额头,竟果然烧得滚烫——心焦气燥,莫非是急成这样?
暗暗好笑,瞟到他唇角还在渗血,喉头紧。
鬼使神差,低下头,嗅下他嘴。顿时,像有千万只馋虫在体内骚动,终是熬不住,伸舌,舔下。
萧独动也不动,呼吸也未有变化。
舔净他唇角渗出血,还觉不够,他口里血味甚浓
半晌,听萧煜笑道:“太子说什?臣听不懂。”
“本王不想与你起争端,但皇兄若执意装傻,本王就为难……”
“太子可真把臣搞糊涂。这是臣府邸,臣怎不知道,来什人,又多什物件?”
“皇兄,人你留不得,东西你也留不得,留,要惹祸上身。”萧独压低声音,却听得清二楚,“是,就是。”
“若臣,执意要争呢?东西,臣倒不清楚,这人,却非池中之物,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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