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别说!”
心底旧疤被生生剐开来,语不成句,剧痛难当,眼前倏然便模糊。立时想掩,却没来得及止住淌出来泪水。
“你……你哭?”他有点惊诧。
闭上双眼,他既然不是独儿,哭,又有何意义。
眼角被若有似无地碰下,像是在替拭泪,可这感觉太快
团粗硬毛压上来,厚实狼氅在脸上磨擦几下。
“陛下既然这急着献身,本王也就不客气。”
心倏然沉,将乌绝把推开。这种反应,哪里像是看着长大那个小子?挣扎起来,双手被乌绝把攥住,整个人被拽到他椅子上按住,他松开只手,指间夹着个小瓷瓶,在眼前晃晃,像是缴获什战利品般。
“这是什?”他用拇指撬开瓶塞,嗅嗅,“曼陀罗汁……不会是陛下献身时,打算并献给本王礼物罢?”
知他定然误会,定定神道:“那是朕用来止痛。腿伤时时发作,疼痛难忍……”
触碰禁忌,揉又揉,生怕被看见似。
知晓他其实是不敢。
他生天大胆子,也不敢开口让低下头去伺候他。
可越是不敢,越是渴望。
仰起头去,嘴唇半张着:“大王让让,朕骰子掉。”
“哦?陛下如此好心,把止痛药借给乌歌用?”乌绝嘲弄地哂,“人闻不出来,狼却不样,陛下若想对付本王,还是别用这招……”他低下头,凑到鬓边,“陛下要输定。陛下如此引诱本王,怕是误认为本王是陛下那个故人罢?”
愣住,没料他会如此单刀直入。
“可惜,本王不是萧独,是他异父胞兄,陛下认错人。他死,三年前就死。那时本王与乌顿逃出来,看着他葬身火海。他是被陛下你,亲口下令赐死,陛下忘?”
他字句,俱像尖刀剐心,颤颤嘶吼起来:“别说!”
“若是忘,本王来帮陛下长长记性。他死时候,满腔怨恨,不相信是陛下要杀他,直到夺来你给楼沧诏书,看见你笔迹,他就像疯,嘴里直喊着,萧翎,萧翎!!”
乌绝喉结明显抖动下,发出轻微吞咽声。
按住他膝盖,手指微微收紧:“陛下,还玩不玩棋?”
他呼吸稍乱,胸膛起伏幅度也大些。
勾起唇角,身子蜿蜒凑近,咬住他狼氅下摆,朝里看去,想窥他身上是否有着与萧独样天生狼形胎痕。
忽然,下巴紧,被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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