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衍文沉默地看
杜景
会儿，开口问他：“你是不是觉得，
演
角色很不起眼？”
杜景从嗓子眼儿里闷闷地“嗯”声，坦言道：“不是主角就算，性格也不好。你刚拿奖，应该有堆剧本可以随便选吧？你不觉得这个角色影响你形象吗？”
钟衍文摇摇头：“形象？是演员，工作是去演绎个角色，不需要有自己形象。要是有固定形象，才是糟糕情况。”
杜景转头看着钟衍文，时间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迟疑地表达道：“怎
说呢，你演很好，就是觉得这个角色……不够厉害。”
他说得含糊不清，钟衍文却听懂，笑道：“是不厉害。你觉得这个角色怎样？”
办过。”
“哦……”
“电影怎样？”
杜景本想客气地说“很不错”，但迟疑下，还是说真话：“……电影还行吧，没有预期那好。”
钟衍文听到他如此诚实回答，倒没有生气或者疑惑，反倒露出个微笑：“你对电影期待很高。”
杜景思考几秒：“很软弱，背信弃义，但又没有坏到骨子里去……挺矛盾。”
就是因为没坏到骨子里去，才显得不起眼。现在不流行洗白坏人，观众都喜欢风流倜傥辣手摧花大反派，坏到底反而更受欢迎。
“对，他很矛盾。他比起国家更在乎家人，虽然对背叛上级有罪恶感，可最后还是自私面占上风。最后事情败露他也不敢辩解，转而选择逃避。但他又怕死，所以死得点也不干脆利落……其实导演本来是邀请试镜男主角，但看过剧本后觉得这个普通小人物很真实，也很有挑战性。以前没有尝试过这种懦弱角色，所以才想试试……”钟衍文自顾自地讲着，转头看到杜景言不发地盯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啊……抱歉，是不是说太多。”
“不不不，不是……”杜景连忙摆手，他还是头次听到钟衍文连串说这多话。
被钟衍文这说，杜景又重新思考
杜景承认：“是啊，你演嘛。”
“你觉得演电影都是好电影？”
“也不能这说，但肯定不会差。”杜景这说道。
“你太抬高，还不到三十岁。那些在演艺圈混二三十年前辈都难免有看走眼时候，哪里能次次都挑中好电影？”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杜景也明白，但总归还是有些说不清楚心情，就像是为钟衍文接这个不出彩角色而鸣不平，坐在那儿，眉头微微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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