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殿轰然惊呼,拓拔野脑中嗡然炸响,热血冲顶,仿佛万千个焦雷齐轰奏,险些站立不住。
雨师妾怔怔地凝望着拓拔野,目中神色痛苦欲绝,嘴角
……你这又是何苦?”
相隔如许之久,重又听到她那佣懒娇媚声音,拓拔野悲喜难抑,视线突然变得迷蒙。强忍胸中奔涌心潮,微笑道:“好姐姐,你终于肯和说话吗?摘下这面罩吧!让好好看看你。”缓步走上前去。
雨师妾突然朝后退步,脚缭叮当,颈上锁链清脆震荡。眼巾闪过悲苦恐惧神色,摇头传音道:“忘吧!已经不再是雨师妾啦!不过是……不过残花败柳、奴婢之身……”声音轻颤,眼圈红,泪珠倏地滚落。
拓拔野心中大痛,喉咙中仿佛被什堵住,体内热血却在喧嚣地涌动。摇头嘎声道:“好姐姐,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心吗?怎能忘你?不管你变作什身份,始终是至为欢喜眼泪袋子。从今日起,要你永远留在身边,再也不分离……”声音沉痛而嘶哑,每说句,便往前跨近大步。
雨师妾被他那热辣辣目光烧灼得微微颤抖,冰冷身子急剧烧烫起来,双颊潮红似火。听他步步紧逼地低声倾诉,芳心剧跳,全身酸软乏力,泪水不住地滚落着。
心中凄楚、苦痛、甜蜜、幸福……宛如怒潮卷溺。当他靠近到咫尺之距,那熟悉男性气息排山倒海,令她瞬间淹没窒息。她突然崩溃,心乱如麻,柔情汹涌,多想抛离切,紧紧地抱住这宿命男子啊!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但当拓拔野指尖轻轻地触到面具边缘,她忽然震,蓦地清醒,心底闪电似掠过个念头:“绝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倏然后退,翩翩立定,强忍住心中那如割绞痛,含着泪笑道:“听你这些话,姐姐好生欢喜,什苦痛都不枉。小傻蛋,记住从前模样,可别忘记啦……”突然素手翻,握着柄蛇形匕首朝自己心窝刺去。
拓拔野“啊”地大叫,心胆欲裂,待要扑救,已然不及。
众人惊呼声中,几道白光、黑芒从白金、黑水两殿同时闪起,气浪迸爆,眩光刺目,只听见雨师妾颤声娇呼,那蛇形匕首突地冲天飞射,亮起耀眼白光。众人心中宽,知道她必已无恙。
拓拔野惊魂甫定,生伯她重又寻死,蓦地疾身掠进,双手急拍,将她周身经脉尽数封住,左臂舒张,搂住她纤腰,稳稳落地。心中惊疑不定,忖想:“她为何宁死也不让看见脸容?”伸手颤抖着取下那藤木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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