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被押走时候,哭着追十里,脚磨破,血流地,最后被公孙老贼提着衣领抓回来。娘从囚车里含着泪看,言不发,脸上却始终是温柔笑容……”
“看着她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山那边,在公孙老贼肩膀上号啕大哭,求他救回娘。那是生平第次,也是最
,还要去饱受公孙老贼凌辱……”
“整个公孙府里,所有人都瞧们母女不起,就连喂养兽骑仆从,也敢对着娘辱骂呵斥,骂是水族贱种,长大也是犬豚不如……”
“那时虽然不过六岁,却已经看透人心险恶,世态炎凉。每天夜里,当娘抱着悄悄哭泣时候,心里就暗暗发誓,终有日,要让所有害娘哭狗贼,流干所有血泪。”
拓拔野凛,想不到她如此年幼之时,竟已是满心痛苦与仇恨,也难怪后来会杀人如麻,冷酷无情。听着她述说往事,心中激荡,时间,身上情蛊、欲焰竟淡薄许多。
流沙仙子又道:“公孙老贼所有姬妾中,火族烈兰花最为歹毒阴狠,她仗着其父是火族长老,与土族关系极好,便在公孙府中胡作非为。她嫉妒娘美貌,恼恨公孙老贼常常让娘侍寝,就想方设法地凌虐娘亲,每日都要借故毒打,辱骂责罚。当日那姓卫仆从,就是得她暗中帮助,才玷辱娘……”
“对这贱人恨之入骨,每日瞧见她打骂娘亲,心底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过两年,终于找到机会。有天,从府中巫医那里偷来‘断肠草’,悄悄研成粉末,投在烈贱人喝药茶里……”
拓拔野“啊”地声,大感惊愕。但想起大荒传言,这妖女十岁之时便毒杀全家老小,这也不足为奇。
流沙仙子脸上晕红,挑眉冷笑道:“那贱人喝之后,当即便疼得死去活来,公孙老贼惊怒交集,急忙找来土族最有名巫医,居然将她狗命救回来。烈贱人父亲闻讯,大为光火,亲自赶到土族,要老贼三日之内找出凶手。老贼查来查去,终于发觉是拿走断肠草,狂怒之下,便要亲手将杀死。”
“娘苦苦哀求,也不能挽回公孙老贼心意。在他心里,根本不是他女儿,只不过是个讨人嫌憎野种。娘亲恐惧绝望之下,竟不顾切地招认,说‘断肠草’是她逼去偷来,也是她研碎投毒,报复贱人。”
“老贼信以为真,就将她整整毒打三天三夜,遍体鳞伤,奄奄息,然后又捆绑送往火族,听任姓烈长老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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