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波晃荡,叮当连响,只见蛇姥猛烈地震动着那混金囚车,娇声叱骂不绝,那黑衣男子将囚车停下,淡淡道:“囚车是采北海十七种混金铁炼制而成,就算是盘古斧也未必能劈开。要是你,就不会赤手空拳拿它练习砍柴切菜啦……”
“北海十七种混金铁?”拓拔野突然想起当年在玉屏山顶,姑射仙子抚摩着断剑时所说那句话来。心中动,难道这人竟是将白龙鹿困锁在龙潭之底水族奇人高九横?
念头未已,果听蛇姥怒极而笑道:“高九横!若不是你趁着姥姥胎化重生,使这*狡手段,就凭这铁笼子,也想困住?瞧你仪表堂堂,想不到竟做出这等下作之事,羞也不羞?”
高九横却泰然自若,淡淡道:“像你这等妖女,人人得而诛之,只要能将你擒伏,用什手段又有什打紧?”任她如何激骂,始终无
那黑衣男子迎头猛撞而去!
“扑!”光波摇晃,白龙鹿悠然从他“身体”穿过,冲落到另侧,那黑衣男子与蛇姥如水波倒影似急剧摇曳闪耀,渐渐弥合。
雨师薇“啊”地低呼声,才知道这切不过是蜃光幻景,又惊又奇。拓拔野当日在南渊之底已然见识这等奇景,声色俱备,栩栩如生,以他眼力、念力,时间竟也不能察觉端倪。
白龙鹿似是与那“黑衣男子”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又叫又跳,不断地朝他扑去,却始终如镜花水月,触之不得,吹胡子瞪眼,大感气恨懊恼。反倒惹得盘踞在骷髅上那条紫鳞细蛇狂鸣尖嘶,几次险些要向它飞弹扑咬。
拓拔野心下再无怀疑,这男子不是青帝,而是铜钟下面那具骷髅,紫蛇、铜矛也必定是他遗留此处;而这女子是百余年前尚未被神帝封镇平丘朱卷仙子。
只是不知这幻景因何而生,从何而来?目光扫见那翻转在地铜钟,念头动,莫非是这八角钟?
丰山清冷九钟能将周畔声音封凝在钟壁寒霜之中,旦冰霜消融,声音便释放而出。或许这青铜钟也是此类神器,能将藏在钟内人意识封凝其中,旦铜钟翻转,便将这些景象、声音释放而出。
但不知这黑衣男子究竟是谁?何以竟能将当年凶焰正炽蛇姥降伏囚困?又为何令白龙鹿对他恨得这般咬牙切齿,连化作白骨也大老远地认出?
疑窦丛丛,当下拉着雨师薇从腔壁中跃出来,凝神观看。
白龙鹿冲着那幻象嗷嗷怒吼阵,悻悻地奔到他身边,不住将头在他掌心磨蹭,喉中呜鸣,仿佛受极大委屈般,状甚哀切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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