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只在延维体内种下半蛊毒,那纵然他将所有解药尽数吞下,多余半解药立即又会变成致命之物。偏偏她担心延维修为惊人,未免万,倾囊以治,不想反倒弄巧成拙。这可真叫聪明世,糊涂时。
延维得意已极,忍不住哈哈大笑。太阳乌怒啸冲来,还不等挥
未尝过这等美味之物,只觉得甜蜜入心,畅不可言,时间连话都顾不上说,边策兽前行,边鼓着腮帮子狼吞虎咽。
晏紫苏见延维眼珠滴溜溜地四下瞟望,嘴角笑容诡秘,立知不妙,正待喝止,延维已“哎哟”大叫,抱着蛇肚从巨象上翻滚摔落,双头脸色惨白,汗珠涔涔,指着她颤声道:“此果有……有毒!女帝安……安以骗臣乎……”
九族群雄陡然愣住,拿着野果,怔怔地看着两人,鸦雀无声。十几人突然嘶声惨叫,从兽骑翻身摔落,继而惨呼迭起,成片成片九黎战士纷纷翻滚摔落,满地打滚。
顷刻间,近四万大军全都抱着肚子,惨叫如潮。
晏紫苏大惊,右手下意识地往腰间乾坤袋探,空空如也,心中陡然沉,所有蛊毒,神器,包括那“风火瓶”竟全都已不翼而飞!
转眸望去,延维右手赫然正握着那“风火瓶”,四目灼灼地瞪着她,嘴角狞笑,声音却极之悲愤痛苦,颤声道:“吾等业已洗心革面,女帝因何赶尽杀绝耶?”
九族群雄见万千人中唯有她安然无恙,只道真是她所为,骇怒交集,叱呵不已。数十个性情,bao烈牛族、虎族战士更是悲愤欲炸,强忍剧痛,挥刀挺矛便欲刺来,但奔不数步,立时又惨叫着踉跄倒地。
晏紫苏心下雪亮,延维必早知这林中野果均有剧毒,故意在这节骨眼上栽赃嫁祸,以施报复。只怪自己满心牵挂着蚩尤,时不察,竟让这无赖瞅空盗走神瓶。又恨又恼,咯咯笑道:“老蛇囚,你当自己是不死之身,又偷走‘风火瓶’,便不能奈你何?你体内少说有六百十七种蛊毒,想不想逐试上遍,尝尝什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樱唇翕动,急念法诀。
岂料延维竟似浑然无恙,陡然拔身冲起,蛇尾飞扬,狂飙似将她紧紧缠住,涎着脸低声笑道:“多亏汝将蛊毒尽加吾身矣,若只取其半,吾又安能逐辨其解药乎?天助也,汝将奈何?”
晏紫苏惊怒交加,懊悔已极。正所谓“以蛊治蛊,以毒攻毒”,要解蛊毒,必须用与之属性相克蛊毒来治服。她乾坤袋中装有六百十七种解药,与所有蛊毒匹配对应,除她以外,无人能分辨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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